所有人都在提尊卑,也都有志一同的避開柳嬪最開始想要教訓小公主這個點,甚至避開了小公主因此受傷的事情,把這一切的過錯都安在了奴才身上。
南宮離站在朝堂上也不打瞌睡了,挽起袖子就和這群人吵了起來。
“你們知道個屁!柳嬪,哦不現在應該是柳才人了,她在明知道小寶是公主的前提下還任由身邊的奴才去打她。
要不是公主身邊的人及時阻止那就真打她臉上了,怎麼阻止他們打公主就是衝撞到那位柳才人了?左御史你的女兒金貴能金貴得過皇上的女兒?!”
左御史也覺得憋氣憤怒,他不明白自己的女兒怎麼會犯下這麼蠢的事情。
但那畢竟是自己的女兒,而且還是後宮娘娘,都說後宮不得涉政,但誰不知道前朝後宮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因此他不得不糾集一些大臣來諫言,只希望陛下能看在娘娘還有他們這些大臣的情分上罰輕些也好。
此時他已經不知道多少次暗罵自己那個女兒蠢了。
“王爺這話真是誅心啊,臣的女兒怎麼能和公主比?也是娘娘沒用,這些年來跟著皇上沒能替皇上誕下一兒半女,但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陛下將她降為才人這比殺了她都難受啊。”
這是打感情牌了,南宮離心裡罵罵咧咧,說得好像皇上多不講理多無情一樣。
“左御史。”
龍椅上的人終於發話,他並沒有因為這些文臣的話表現出情緒波動,只是神色平靜地看著他。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淡淡的眼神,卻讓左御史生生打了個哆嗦。
“既然你們說尊卑有序,那現在朕就來教教你們什麼為尊卑。”
他緩緩起身,掃了朝堂上的所有人一眼,渾身帶著不怒自威的霸道氣勢。
“朕為尊,你們為卑,朕的公主為尊,你們的女兒為卑!”
話音落下,所有人都跪到了地上冷汗淋漓的不敢說話。
南宮時淵看著他們眼裡浮現出冷意。
“是不是朕這段時間脾氣太好了,以至於讓你們都覺得朕和先帝那個老頭一樣可以讓你們隨便拿捏的?甚至以為朕和先帝一樣沒用把公主當作和親的工具,在這宮裡頭沒一點位置?”
連先帝都搬出來了,可見皇上是真的生氣了。
誰不知道陛下生平最恨的人就是先帝,他也從來不避諱在所有人面前表現出自己對先帝的厭惡。
剛開始的時候還有古板過於注重禮儀的老臣為此訓斥他,但很快都被他毫不客氣地撤了官職,誰說擼誰一點都沒帶怕的。
之後再每次用先帝做反面教材,大家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敢再說什麼了。
“臣等不敢!”
南宮時淵冷笑“不敢?朕看你們都敢得很,選秀之前朕就說得很清楚,如果不願意便可以不參選,既然送到這宮裡來了,朕寵幸過的女人不介意給她們一點名分和風光的權利,但前提是都給朕老老實實的。
你們的女兒於朕之間只是一場公平的交易,朕既然可以給她們什麼,如若惹朕不痛快了那朕也能收回來,而不是被你們左右,朕做事需要你們置喙?”
一群之前還激情勸諫的大臣此刻被說得兩股戰戰臉色慘白,心裡更是懊悔不已。
特別是那些有女兒在宮裡的大臣,紛紛都被皇上的警告給嚇得臉色慘白慘白的。
他們不約而同的都決定,下朝之後一定要想辦法通知自己的女兒,可千萬別再出什麼么蛾子了,不然像柳嬪那樣被降為才人那可是整個家族都跟著丟臉。
“退朝!”
南宮時淵甩袖離開,留下跪在地上的一干大臣面面相覷臉色鐵青。
特別是左御史,臉色那叫一個青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