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的文物,“怕我們砸出大動靜把保安招來。”
“我肏,人命都鬧出來了,還怕保安。”胖子擦了一下腦門上的冷汗,“咱們快撤,他媽的。這要是被人逮住,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我們沿著來時的路往外跑,剛到轉角處,一個人影就衝著我撲了過來,我握拳擋住了他的攻勢,反手一鉤將來者按在了地上;胖子也遭到伏擊,不過他此刻大發神威,已經將那個偷襲他的黑影坐在了屁股底下。我剛想看清楚襲擊我們的人是誰,一個冰冷的東西貼住了我的腦袋,有人用熟悉的中文對我說:“舉起手來。”
冷不丁地被人拿槍指著腦袋,出於部隊裡當兵的本能,我並沒有放棄抵抗,一個側閃晃開了頂在太陽穴上的槍口,與此同時單手扣住了對方握槍的手。那人沒想到我會負隅頑抗還擒住了他的武器,另一隻手立刻化為掌刀劈了下來,我見他動作雖快,可惜力道不足,立刻扭住了他握槍的手腕直往下拗,那傢伙一掌未至,已經“啊”地大叫了一聲。我本想乘勝追擊,哪料到對方十分狡猾,乘著大叫之際,一個曲膝撞在我的小肚上,那一下撞得我冷汗直下,差點兒讓對方逃脫。此時博物館裡警鈴大作,燈如白晝,我還沒來得及看清偷襲我的人是誰,只聽胖子哭天喊地號了一嗓子:“我的親人解放軍啊,都是自己人,誤會!”
再一看,一直與我交手的不是別人,正是穿著一身白大褂的雪莉楊。她原本一臉怒氣,看清來者是我之後,先是一笑,隨即又是劈頭蓋臉的一掌,打得我莫名其妙卻又不敢還手。
這時,外面響起了“踏踏踏踏”的腳步聲,一聽就知道,美國保安來了。雪莉楊指著被胖子坐暈的另一個白大褂說:“他是我的導師,一會兒你們什麼都別說,我來回答問題。”胖子一聽又是誤傷,急忙站了起來。
這次的保安配備比較齊全,帶著頭盔,穿著防彈衣,一進來就高喊了一嗓子我們聽不懂的鳥語。其中一個黑頭盔快步走到我們面前,對著我嘰裡呱啦一通亂吼,見我沒反應,用蹩腳的中文問:“聽得懂?”這時雪莉楊說道:“這兩位是我們博物館邀請的中國古文化專家,剛才就是他們替博物館趕走了小偷,保護了歐文教授。”說完又用英文翻譯了一遍,對方看了一眼她的胸牌,衝後面拿槍的保安隊揮了揮手,取下頭盔說:“你好雪莉小姐,中文聽得懂,SOME。”
我和胖子都知道,雪莉楊之所以說中文,是為了給我們倆提個醒,別一會兒串列埠供的時候說漏了嘴。我們彼此看了一眼,心領神會地笑了起來,外國保安不知道我們為什麼笑,我對他說這是一種中國人的禮節,見了陌生人都要這麼笑,笑得越大聲說明你越友好,他聽完之後也跟著我們笑了起來。
那位歐文教授醒過來之後一個勁兒地窮唸叨,說自己會中國功夫,並且與一個小偷交過手。不過他的眼鏡在搏鬥中打碎了,沒有看清對方的樣貌,但是體型肥碩這一點是不會錯的。當他聽說我和胖子及時趕到救了他一命之後,十分激動地與我們握手,用熟練的中文說道:“感謝你們,大俠。雪莉經常向我提起你們,她說你們是中國的羅賓漢。今天能見到你們,真是名不虛傳。”
趁著警察和歐文教授去檢查博物館損失的時候,雪莉楊帶著我們去了她工作的地方,原來研究室並不在這棟建築裡,而是在中心花園旁邊的一座小樓裡邊。胖子埋怨我多走了冤枉路不說,還差點為此送命。雪莉楊一路上沒有說話,臉上也看不出有什麼情緒,可她越是這樣,我心裡越是沒底。
“說吧,你們是怎麼混進來的,怎麼會和小偷撞到一起。”雪莉楊坐在老闆椅上,我和胖子坐在硬板凳上。我知道這個時候得順著她的脾氣來,否則依她的性格難保不會大義滅親把我們送進警察局去。兩人不敢有半點隱瞞,把如何挖進博物館如何與那幾個佛爺遭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