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事。”
“可是,這有什麼好處?能……”張陵說了一半,忽地想到什麼,立即停住嘴巴看向袁來,眼神急切地脫口問道:“袁來,你的修為恢復可是與此有關?”
袁來心中一嘆,這事情本就是明顯,他便是矢口否認不久後也定然會被戳穿,於是他只是平靜地看著對方,點頭說:“的確有關,當時我就在落雷中心附近,僥倖逃得不死。”
“果然!”張陵一拍掌,恍然大悟,道:“定然是有人發現了空中的不同,於是用這種法子主動引雷落下,以圖修行,不過敢這樣做的人肯定足夠瘋狂。”
“也足夠天才。”辛晴低聲道。
“這樣性格的人可不多,沒準就是南宗的那個瘋子,這樣說來事情真的複雜了。”張陵目露思索道。
袁來聽了卻覺得並不像那陳鄒的手筆,雖然說他與陳鄒不熟,但他本能地覺得有灰原在旁,定然不會放任陳鄒做這樣的事,而且……雖然說陳鄒縱橫骨子裡夠狠也夠瘋,但是觀其人行事,每次所謂的發瘋其實都並不是毫無依仗。
比如說與陳書畫那一場,最後陳書畫不知生死,而他呢現在卻是活蹦亂跳的,這也說明其很可能其實是個不打無準備之仗的瘋子,外表瘋狂,但內裡理智的很。
而引雷這種事……怎麼看都像是自取滅亡,除非那玩火的人真有有確實的把握,但是沒有修為支撐,這裡的人,有一個算一個,有誰真有本事能承受的下萬鈞雷霆之海?
便是袁來,之所以能安然無恙還是依靠著某種他並不清楚的邏輯。
所以他感覺那並不是來自陳鄒,不過那距離實在太遠,他們多想無益,沒有長途跋涉也絕對無法趕過去。
“好了,想太多沒有意義。”袁來緩緩說道,隨後指了指那遍地鮮血,疑問道:“他們是怎麼回事?”
張陵與辛晴聞言皆是神色一暗,隨後這位啟國皇子便對袁來簡答地講述了一番。
原來是北宗一行人進來不久,便發現有人跟隨,在拔掉了幾隻眼睛後,他們越發覺得不安,但是憑藉北宗人的傲氣,他們也並沒有太過縮手縮腳,這種狀態持續到了不久前,隨著隊伍中的人對這個世界的體悟越來越深,那隱藏在暗處的人便有些耐不住寂寞了,漸漸露出蹤影。
北宗竭力提防,然而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時刻提防警戒也必然拖慢了他們的修行進度,這讓一行人十分焦躁,不過到那時候為止,他們仍舊是沒有足夠地重視。
直到不久前這群人找到一個機會猛然突襲,北宗弟子倉促迎戰,才驚恐地發現這群人竟然皆是手段老辣陰狠的修行者,且個個武力不凡,領隊的青年迅速便看出其手法極似關外邪修,一群花朵如何擋得住兇獸?
於是北宗人且戰且退,留下了數道死傷,但終於還是抵擋不過,被殺散了,而更有趣的是一見張陵欲逃,這群人便全數盯住了他死命追擊,這也使得北宗弟子有了喘息之機,張陵一路奔逃,辛晴本來便是與他一個方向逃走,也沒有獨自逃離,而是幫著張陵周旋,且戰且逃,拋下了幾種保命手段,才終於遇到袁來。
待張陵說完,袁來陷入沉思,這件事再明顯不過了,他們完全是衝著這位皇子去的,北宗那群弟子倒是被牽連了,在沒有修為在身的時候被這群粗人屠了,死傷慘重。
不過想想北宗本就是皇家的狗,這也倒不算牽連。
“可恨我等修為不在,否則……”張陵臉色極為陰沉,說了一半又覺得沒趣,便搖了搖頭,只是深深地嘆了口氣。
辛晴倒是介面道:“不需要修為恢復多少,只需要每人恢復半成,組成宗門劍陣,這群人便根本不會得逞!”
看著兩人的悽慘模樣,袁來忽然眼珠一動,語氣玩味地說:“殿下你的身份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