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柺子哥肯定也沒心思喝,我拿去小賣部退了算了。蘇溪聽了也沒再問,把乾坤袋取給了我。
我推開病房門走出去,走廊上什麼人都沒有,一片安靜。現在離三點還有一些時間,我乘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找到停車場的管理人員,那人問我做什麼,我說我是警察,跟他了解一下情況,然後把我的證件掏出來給他看,雖然我是編外警察,也就是俗稱的臨時工,不過楊浩還是給我弄了一個“工作證”,看起來與他們正式警察的警官證相差不多。
下午與林輝文停車的時候我就觀察過,這管理員是個老爺子,大半夜的早就昏昏欲睡了,我來跟他了解情況,他就當是聊天了,忙讓我進去,我說我帶了酒,又從包裡拿出花生米,老爺子臉上馬上就浮起了笑容,忙著從櫃子裡翻出了兩個紙杯子,我心想這酒還真是買對了,倒上酒,拆開裝花生米的袋子,我倆就邊喝邊聊了起來。
閒聊了一陣,我指著監控問他,今天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人過來?
老爺子說:“不是我誇,甭管這停車場一天進進出出多少人,我都記得一清二楚,您要打聽什麼人?”
我心說,我要是知道對方是什麼人,我就不來問你了。
看我一愣,老爺子又說道:“要說怪人,今天還真有那麼一個。這人開的是一輛寶馬,一個大老爺們兒,開車的時候一直在自言自語,像是在跟小孩子說話,什麼帶你去玩兒啊之類的。”
我一聽,心想,這人和林輝文還真有些像,他們開的都是寶馬,都挺疼自己孩子的。
老爺子不知道我心裡的想法,繼續說道:“可你知道哪兒怪麼?這人車裡哪裡有什麼孩子啊?他一邊說還一邊扭頭往後面看,像是真的在和後面的孩子說話似得,我看這人八成是神經有問題,你是警察,你說說看,他的駕照是怎麼批下來的?”
聽了這話,我心裡“咯噔”一下,這人該不會真是林輝文吧,我忙問老爺子,是不是一個笑嘻嘻的胖子,看起來很有錢?老爺子說,可不是麼,問我是不是也瞧見了。
我只有敷衍著說下午的確在街上碰見過這樣一人,只是不知道和他說的是不是同一個人。
聊了一會兒,我一直盯著監控看,白酒喝了大半瓶,老爺子就說不能再喝了,不然沒法工作。這時,他才問我是不是上面出什麼事了?剛才有幾輛警車開進了停車場。
我說了劉鐵根的事情,只是血手印和血腳印的細節沒有說,本來沒想從他這裡得到什麼訊息的,沒想到我一說完,老爺子一拍大腿,忍不住道:“該!”
這是怎麼回事?值班醫生說劉鐵根是好人,怎麼老爺子好像很盼著他死似的?
“你是不知道,這種人死了活該。廣東那邊有一道菜,據說很滋補,叫嬰兒湯,你聽說過沒有?”
我搖頭,不過聽這名字就夠噁心的了,嬰兒湯聽起來像是拿小孩子做似的。狀長東扛。
“就是小孩子做的湯。”老爺子的話像道閃電一樣劈過我的腦海,我張大嘴,胃裡一陣翻騰。
“吃活人?這是犯罪!”
“也不算活人,就是一些難產死的,早夭的小孩子。我不敢肯定劉鐵根是不是幹過這事,不過八九不離十,有好幾次我都看到他拎著裝難產兒屍體的袋子,直接遞到了一輛粵字牌照的車上……”老爺子說道。
原來只是看到劉鐵根把屍體裝上了不是醫院的車上,並不是親眼看到他吃小孩,我胃裡的翻騰感好多了,不過這事也算比較嚴重了,我問老爺子怎麼沒有出聲阻止。
老爺子乾笑了兩聲:“我一把年紀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晚也是喝多了一些,又見你是警察,才講出來的。”
他也有他的難處,我沒有怪老爺子,這時,我瞟到顯示器上的時間,馬上就到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