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飯館、妓院賭坊、錢莊當鋪、綢緞布行、牧牛畜羊、驛馬行車、船舶連銷、參商皮貨、農產佃租、甚至是棺木奠禮,什麼也沒放過。
可是這些小攤、商行全都沒有掛上鴆花島的名號,表面上看起來,就像是毫無關聯的市井商號一樣,所以也沒有人知道哪些是鴆花島的產業,而哪些不是。
近幾日的鴆花島很熱鬧,人聲鼎沸,因為申屠老島主夫婦接連著幾日,一車又一車的送人上鴆花山。
一車十人,馬車上全都是姑娘家,而且全都貌美如花,等著服侍申屠頊莆讓他開心。陪伴侍寢、娶妻納妾,也都隨他高興。
其中還特別有幾輛馬車讓人瞠目結舌,因為那些車量全是唇紅齒白的年輕男孩。
除了撲脂、抹粉、擦香膏之外,還穿著色樣鮮豔的粉紗綵衣,只差沒有在額頭上寫字,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人,他們是專門伺候男人的孌童。
一般來說,父母親送些女子來服侍自己兒子,倒還說得過去,但是送了幾十個孌童給自己的兒子,就令人匪夷所思了。
臥傷在床的申屠頊莆知道這件事情,臉上的笑容燦爛得幾可刺傷人的眼珠子,看得葛一俠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而玉霞、香月以及鴆花島上所有的奴僕,卻讓身上的冷汗浸透了後背的衣裳。
“全都任憑我處置?很好,要那些女的去把島上的雞舍豬圈狗屋牛欄什麼的全都洗刷乾淨,每隻牲畜都要洗澡,然後再替那些畜生按摩,直到它們舒坦地睡著,不許她們停手休息。不過,如果不肯做事要離去的,也別攔著她們。”申屠頊莆舀了一碗八珍鮮魚湯,推到渺渺面前要她喝下。
在香月和玉霞別具深意的笑容下,渺渺不得不拿起調羹小口小口地喝著湯。自從申屠頊莆回到柳風榭養傷後住在他隔壁房的渺渺除了夜裡回房睡覺他幾乎都不讓她離開身邊,還軟硬兼施的盯住她要她吞下每一口飯糧,使渺渺有些搞不清楚到底是誰受了重傷,需要臥床養傷了。
“還有,那些孌童全給我送到後山斷崖邊去伐木,不準任何人給半粒糧、半滴水。他們想填飽肚皮,就自己在山裡想辦法,如果三個月後還活著,才準他們下山回去。”申屠頊莆邊用膳邊交代著。
香月替申屠頊莆再添了一碗白飯,他已經吃下小半桶飯了,但是仍沒有停著的跡象。申屠頊莆一向吃得很快也很多、但是優雅的吃相和勁瘦的身量:很難讓人想像他有如此龐大的食量。
渺渺剛開始和他一同用膳時,著實嚇得不輕;就算以前在歐陽家做粗活的長工,也不見得有他吃得多。
不過看申屠頊莆不挑食,她也覺得意外。有時她沒吃乾淨的盤底湯汁,也都讓他倒進碗裡,再吃一大碗白飯。以申屠頊莆的家世,還能如此珍惜米糧,實在很少見。
所以,申屠頊莆對渺渺小雞般的食量非常不滿意知道她一次吃不了太多,他便讓玉霞她們三不五時送些益氣的湯水點心來讓渺渺吞下,好似真的要像養豬仔一樣養胖她。
一段時日下來,養出了渺渺美麗的氣色,也養出了渺渺不再畏縮申屠頊莆的性子。這讓申屠頊莆成日都開心的像個孩子。
申屠頊莆越來越熾熱的眼光,讓渺渺在面對他時,開始有了有別以往害怕和不自在的情緒,她也對自己不時加快的心跳感到莫名心慌,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一看到申屠頊莆就會臉紅。
她覺得他好像很忙碌,就連養傷的那幾日,也不時有奴僕、管事來請他栽決大小事務;但她又有時覺得他很有閒空,常會突然出現纏著要她陪伴說話,每次離去時,眸中總會露出不捨的眼光。
她隱隱地感覺到他好似非常瞭解她所有的事情,但又喜歡在閒聊中,讓她自己說出來;而他越來越溫柔的對待,也使得她沒法再懼怕他。
“小時候我們家鄉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