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醫安撫了老太太幾句,「老夫人莫要擔心,王爺的頭疾雖是舊症,但前幾年已經全然調理好了,今日不過是捲土重來,好好調理後定能痊癒。」
一旁的老太太與宋曼蔓聽了,皆鬆了口氣。
宋曼蔓擔心地望了眼躺在床上的兄長,幫他掖了掖被子,又柔聲道,「還請太醫好好費心診治,定要將我二哥這疾根治了,讓他免受其苦才好。」
「老夫定拼盡全身醫術,努力助王爺去疾。王爺向來身體康健,此次病發,皆因飲食不規律,又沾染風邪寒氣,如此外感內傷齊齊誘發。除了藥療,還需食補。」
「這幾日除了按時吃藥,還需在膳食上多多用心,若再在頭疾病發時,配合著頭部按摩,定能三管齊下,事半功倍。」李太醫慎重地囑咐了幾句。
此言倒又讓老太太心慌起來,第一點按時吃藥自然是不在話下,第二嘛,好手藝的廚子是不好找,可讓太后娘娘撥掉個御廚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這第三點,頭部按摩,可不是人人會的。
李太醫看出了她的擔憂,又道,「老夫的徒兒精通按摩手法,倒是可留在府中,但一是不知侯爺頭疾何時發作,二來,王爺想來也是用不慣生人的。」
「好在此按摩手法簡單易學,老夫人派個王爺身旁隨侍的婢女,同我那徒兒學上個兩個時辰便能精通,如此,便可兩全其美。」
頭頸部位,乃人之要害,當然是要挑個忠心細緻的才行。
溫縈柔因著菩薩託夢救過老太太一命,老太太一直覺得同她是有緣分的,再加上她處事上又沒出過岔子,這個差事自然就落到了溫縈柔頭上。
「那便縈柔去吧。」老太太拍了板。
宋曼蔓卻覺得不妥,「母親糊塗,如此要事,怎可只讓一人去學?萬一縈柔讓其他事兒絆住了,二哥頭疾又正好犯了,豈不是無人可用?」
老太太覺得此言在理,又想到竹語是長女宋曦月送進王府的,也是個可信得過的,便又添了個竹語去學。
二人正商量著,李太醫手下的藥方也已經寫好了,知此事緊急,將藥箱一收,就出府帶了藥童抓藥去了。
夜已經深了,老太太再不放心宋楚平,可身子也經不起熬,在宋曼蔓的再三勸說下,才回去安歇。
宋曼蔓平日是個開朗的,關鍵時候倒很扛得住事兒。
她留在青竹院中,指使著竹影幫宋楚平擦了臉,待藥童送了藥回來,又遣人去熬藥,又去瞧了眼二人學按摩學得是否仔細……
待溫縈柔學完按摩手法,回到正房後,發現宋曼蔓正在翻一本不知從哪兒尋來的藥膳書。
溫縈柔見她看得認真,就並未出言打擾她,只執手為她添了杯水。
在原書中,攝政王府樹倒猢猻散,幾乎全府都獲牽連死在了反賊刀下。
宋曼蔓得了貴人的通風報信,僥倖躲過那場禍殃,沒有在那一夜喪生 ,而是在一眾忠僕的護送下突出了重圍,可惜最後還是被抓了回來,充做了賣藝不賣身的官妓。
幾年後,還是宋楚平生前的一位好友,無意撞見了她,不僅為其贖身,還將她納為了妾室,獨寵一生。
宋曼蔓沒有像書中那樣命運多舛,溫縈柔很是為她高興。
正在此時,竹影來報,「三姑娘,藥已經熬好了,可二爺還沒轉醒過來,您看要不要繼續用小火溫著?」
宋曼蔓將手中的書本合上,愁容滿面道,「二哥以前犯頭疾,可從未這麼久還未醒過,也不知是不是那頭疾又嚴重了些。且太醫說了,這最要緊的便是按時吃藥,現在熬出來,藥效正好,若再過一陣,失了藥性可怎麼辦……」
溫縈柔柔聲勸道,「三姑娘莫要擔心,不如先回去歇息?這兒有奴婢們瞧著呢,待二爺醒了,馬上就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