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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儼然在宋曼蔓的意料之外,「怎會如此?」

楊蕊臉色一下子垮了下來,噌地一下站起身,急得直跺腳,「這可怎麼是好?若是我兄長知道我將亡母遺物遺失了,指不定要如何責怪於我。」她帶了幾聲哭腔,「說不定……說不定要將我趕回西北去。」

滿屋子的鶯鶯燕燕,方才還因喜獲香囊歡欣雀躍,眼下出瞭如此變故,玩樂的心思瞬間淡了些。大家一時不敢亂出主意,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廳中的氣氛冷了下來。

宋曼蔓上前扶楊蕊坐下,穩了穩心神,朝胭脂咬牙問道,「院中的下人都盤問過了麼?」

「問過了,院中的丫鬟們皆搜了身,院中各處也都尋過了,皆一無所獲。」胭脂垂頭答道。

攝政王府家法嚴明,閨秀們自然沒有質疑這結果。可那就更加蹊蹺了,難道那玉佩還能長了翅膀飛上天不成?

這時,廳中的一位貴女問道,「方才制香囊的那位姑娘,可是蔓兒你院中的人?方才上茶點果子的僕婢絡繹不絕,可那些人都是些近不了身的,倒是那位姑娘事事周到,去耳房服侍了我們許久。」

旁人只拿溫縈柔當著一般的婢女,可在宋曼蔓卻清楚,溫縈柔不僅是老太太的救命恩人,頭上還掛著宋楚平通房的名義,只不過二人還未圓房,尚未扶正不好聲張而已。

溫縈柔在青竹院中事事周到,這次為了幫宋曼蔓做香囊,更是整宿都沒怎麼睡覺,宋曼蔓早就拿她當了半個自己人,怎麼也不會相信,她會行如此雞鳴狗盜之事。

且聽這話的意思,她們居然一致認為,如此篤定,是王府中的人出了鬼祟?

宋曼蔓平日裡本就心高氣傲,現下更嚥不了這口氣了,「方才那位是老太太身邊頗得看中的婢女,輕易叫來豈不是掃老太太的臉面。且目前還有許多可查之處,我想著,最好是將玉翠閣中的人都查清楚了,再去牽扯別院中人。」

不少有眼力見兒的閨秀,瞧宋曼蔓黑了臉,便琢磨出了這語中的意味,有位貴女肅然道,「曼蔓說得有理。」

「不僅玉翠閣中的婢女要查,今日我們赴宴,也帶了貼身婢女服侍,免不了一個沒看住便見財起意,她們自然也要查。」

她的話語聲剛落,端坐在官帽椅上的好幾個貴女,便都開始心氣不順起來,拿眼睛不著痕跡地,颳了幾眼發聲的貴女。

她們雖說是新貴,學不來世家大族的條條框框,可家宅御下卻從不馬虎,若真是被查出來,是自家的婢女在攝政王府行了偷竊之事,豈不是貽笑大方?

更加讓那些京中女子,嘲笑她們西北新貴藏汙納垢?

可話既然說到了這裡,若是不願意,反而顯得心虛,讓人當眾揪出自家的賊人,丟人是丟人了些,可總比留在身邊養虎為患強太多了。

眾女雖覺得如此不妥,可面上皆是一副通情達理的樣子,紛紛點頭應下了此事。宋曼蔓特意請來了幾位以前在獄典司當過差的嬤嬤,對眾女帶來的婢女在隔間中逐一脫光了衣物搜身拷問。

那些婢女中,不乏有好人家的女兒,眼下卻在攝政王府被人當作賊匪,焉能好受?越是無愧於心,心中越是憋屈。一個個咬著唇,眼中的屈辱盡顯,將那偷盜之人暗暗罵了八百遍。

待那些婢女都審完了,一個不拘言笑,穿著利落的嬤嬤,進來擲地有聲地回話道,「回姑娘的話,沒有從這些婢女的身上搜出贓物。小姐未發話,老奴也不敢動刑。有幾個妮子,脫衣服的手顫得厲害,一時分不清是心虛,還是沒見過這樣的陣仗,被嚇得。」

一頓折騰下來,居然沒搜出贓物,這不僅讓宋曼蔓有些騎虎難下,閨秀們心中,多少也生了些許微詞,只是礙於攝政王府的威勢,不敢明著表示不滿罷了。

以往都是老太太當家,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