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為什麼不走了?”
“奶孃,好像是先前那個人呢……”一名烈家的家丁提供最新訊息。
“先前的哪個人?”她可不記得有什麼人。
“你自個兒看……”家丁好心地指點方向。
喜娘順著那方向看過去——
“是他!”
“誰?”烈千蒔突然冒了出來。好在這次所有的轎伕、腳伕都是烈家的家丁,所以她異常的行為也不至於招來驚異的眼光。
“還不就是那個莽撞的小子!”
“莽撞的……”烈千蒔話還沒說完,只見眼前一花,一條人影已經朝她衝了過來——伴隨著慘叫似的“救命”以及——幾聲狗叫?
烈千蒔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跟在那人身後大大小小的十來條各種型別的狗,看它們追逐的樣子,彷彿這人欠了它們幾百萬兩銀子似的。
“你怎麼……”烈千蒔想要弄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但在看到那人的臉時,下面的話全給吞了下去,“是你!”她的眼睛亮了起來。
可不,躲在花轎旁的人,不正是那個撞倒她的花轎,也將她給撞出轎子的人嗎?那微愕的眼神以及臉上熱切卻真摯的表情才剛剛自她腦海中消失,怎地那麼快又出現了?她記得,他們才離開輦城不是嗎?而他行走的方向卻是與她相反的,怎會走到他們的前頭去?!
“嗯?”南宮御的手有點發抖,腳也發軟,回首的動作同樣慢吞吞的,“嘎?!”新娘子?!還有一名看來富態的喜娘?“怎麼……怎麼是你,……”錯愕在他臉上堆積起陣陣熱潮。
好面熟的花轎,好熟悉的眼眸。但,此刻她除下了蒙面的喜帕,得以讓他瞧見帕下那曾刻意深藏的嬌顏。
美!
此刻他的腦海中出現的唯一詞彙就只這麼一個,那些“傾城傾國”、“天香國色”的讚美言辭還不足以將她的美表現出萬分之一。
或者,若仔細瞧她,可以發現,她的容貌雖真的是堪稱絕色,然而最最吸引人的卻是那乾淨的瓜子臉上所展現的清淨笑容,如春風拂面的笑,淡淡幽幽如斯,彷彿能將人心頭所有的煩優、焦躁和恐懼都化為無形。
老實說,他……有點呆了。
烈千蒔朝他笑笑,“就是我!”她可說對了,他是個有意思的人,居然臉紅了。
“我……我我……”她的提醒,讓南宮御略略回過神來,耳邊的狗吠聲倒是逐漸清晰地喚醒了他的神志。
要命,南宮御咕噥著。一邊分神對付那些先前追著他跑,而今卻嚴陣以待的狗,一邊結巴地應付著她。
烈千蒔也沒等他“我”出什麼,只朝四下看了一眼,她也跟著驚訝了起來——
什麼時候,所有的人都退陣到花轎後邊去了?!連平時大嗓門的奶孃也在一邊看著,不敢上前。
好像,有些麻煩哦。
陣陣狗吠聲聽在耳中還真是有些難過,那彷彿訓練有素的、軍隊似的狗陣讓人心頭不免產生毛毛的感覺。
“你怎麼……呃,招惹上它們的?”她倒是挺好奇——身邊的男子不像是膽小如鼠之輩,為何此刻卻表現出如此畏懼的樣子?
十分的——有趣!
“招惹?”南宮御怔怔,“我似乎……沒有招惹它們……”他緩緩回過頭,朝那些仍然不肯離去,卻也不知是何原因不上前的畜生。
真是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他不過腦子一下子不小心壞掉,就為自己惹來一身腥!
“哦?”烈千蒔挑了挑一對秀氣的眉,“那麼它們是怎麼盯上你的?
“我……”南宜御正要開始訴苦,眼見為首的一條大黑狗似乎有衝鋒陷陣的意思,急忙轉首道:“能不能麻煩你……請它們走?!”不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