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適時的出現了。
年初晨手裡提著行李箱,頭埋得很低,她彷彿這一刻沒辦法面對聶凌卓,不想面對,更是不敢面對。
聶凌卓疾步追至年初晨身邊時,明顯有些氣喘,焦灼和急切遍佈而來,睥向年初晨的眼裡揣了殷紅色的血腥,尤其盯著年初晨手裡緊拽的行李箱,這一切已經不言而喻。
緊揪行李箱的年初晨,手不由自主的在顫抖,即使聶凌卓不說話,卻能清楚強烈的感受到他的怒氣,怒火放肆蔓延。
阿義在聶凌卓的示意下離開,剩他們兩個的時候,年初晨手心裡已擰出了一把汗。
她不敢輕舉妄動,這個時候的聶凌卓好比蟄伏的獸,只要她稍動一下,聶凌卓便會狂肆的撲向她,將她撕裂成碎片。
年初晨心異常的發緊,緊緻得快崩裂。
“去哪?”
聶凌卓沉聲發問,並沒有如預期的生氣,越是如此的平靜,年初晨越發害怕,本是應該,必須要說得理直氣壯的一句話,反而說出口時是那般的怯生。
“當然是……是搬出去。”
“嗯!”
霎時間,聶凌卓語聲提高了八度,眼神裡光芒格外令人窒息,他就這麼逼視年初晨,一瞬不瞬的盯她,將她臉上所有的神情盡收眼底,宛如要把她給看個透徹似的。
終於,年初晨在聶凌卓的強壓下開口了,“別用那樣的眼神看我,我不是你聶凌卓的所有物,不是去哪兒都要向你報備請示。有些話,我以為不用我挑明,只要我搬出去,你就會明白一切,現在看來,顯然不是的。”
不敢和聶凌卓對視,不看著他銳利的雙眸,年初晨才有足夠的勇氣將自己必須說出的話說出口。
“說話之前,你給我想清楚再說!年初晨,我不會再給你任何犯錯的機會!”
聶凌卓明白年初晨想說什麼,事先給予警告,可明顯這個警告不足以阻止年初晨接下來所要說的。
“不用給機會,我不需要你給我什麼機會,我想的很簡單,我不能這樣繼續下去了,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們除了爭吵還是爭吵,我從來沒有開心快樂過,甚至和你一起,我還得提心吊膽的擔心聶夫人會想出什麼辦法對付我,每一天不踏實,不快樂,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給我回去,你腦子不清楚,等你想明白了,明天再跟我說!”聶凌卓依然還在不停的給機會她。
她卻不把握,“聶凌卓,你讓我把話說完,讓我一次性把話和你說清楚,我和你不要繼續了,我們結束了。和你在一起,我很累,無時無刻都在喘息困難,我的身世背景和你沒得比,和你根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我卻要融入一個完全不屬於我的圈子裡,何等艱難。”
“省略這些廢話,我不想聽,這些是什麼爛理由!你忘了自己是怎麼跟我保證的?”
這個該死的傢伙。
聶凌卓難以言表此時的心情,憤怒,生氣,還有緊張,雜亂的交織在一起。
“我沒忘,但事實是,我和你根本不可能,以前或許是聶夫人逼我離開,可現在是我自己覺得累了,我不想和你一起了,我們好聚好散吧。”
年初晨說得極為平靜。
“說得好啊,好聚好散。”聶凌卓譏諷。
“就這樣吧。”
年初晨不想和聶凌卓多言,說多了,到最後,她之後越發捨不得。
“你給我站住,我讓你散了嗎?我允許你散了嗎?”
她竟然敢頭也不回的離開這兒,誰給她這個膽量了!
聶凌卓眼底泛出駭人的光芒,只是即使再凌厲也不會把年初晨給嚇唬住,“你同不同意,跟我沒關係,我只知道和你沒辦法繼續了。”
聶凌卓做夢也想不到,第一次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