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韓矜冰閉眼,有苦澀微鹹的晶瑩簌簌滑落臉頰,他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
一曲未了,她起身,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徑直走過,推門,離開。
手指摸到自己一臉的濡溼,她快步走進化妝間。
看向洗手池前整面牆的玻璃鏡,裡邊的人淚眼婆娑,淚痕猶在,她望著那雙倒映著水波的眼眸,陷入悠遠中……
――――――――――――――――――――――――――――――――――――――
聖誕節過後,劉瀚羽每天都會親手給她受傷的胳膊和手腕上藥,有時候竟然舉著她的手腕,怔怔的發呆,看似很心痛的樣子,韓矜冰每次都想以白眼視之他這種貓哭耗子的行為,心中恨恨地道,早幹嘛來的,你拖著我胳膊死拉硬拽,攥著我手腕死活不放手的時候,我不是怎麼哭叫怎麼反抗你都當成耳邊風了嗎?你不是都視而不見了嗎?那現在在這裡擺這種心疼的臉給誰看阿?想著就把手腕猛地收回來,“看夠了沒阿?天天看煩不煩阿?你要每天看看它我就能不疼我也認了,就跟不是你一手掐出來的一樣,下次我也把你胳膊抓花,看你還能不能打籃球!”韓矜冰憤恨的說。
“你這丫頭,對你稍微好點兒就得意了是不是?”他手裡忽然落了空,瞪向她。
“對了,我還就得意了怎麼著吧,我現在是受害人,你就是行兇者,我沒對你實施專政打壓,你就該感恩戴德了,知不知道!” 她趾高氣揚的大聲說。
“把手給我,還沒塗完藥呢!”劉瀚羽伸過手一把抓過她手腕。
矜冰哇哇叫:“你謀殺阿!還是會疼的!”
他抬頭瞄了她一眼,手下繼續忙活:“所以叫你聽話阿,就是這麼不長記性。”
“你,你!得了便宜還賣乖!”她氣得上腳就要踢,結果哪裡比得過他的運動神經,被避開還連帶手腕又被輕捏了下。
她氣得拽回手,一個人坐著生悶氣。
他見狀,伸手攬過她,貼近她耳朵:“別生氣了,我知道我錯了,可你也不要每次都給我臉色看阿。”
“哼,你根本認識錯誤不深刻!”
“好啦,我認錯,我不對,冰,別生我氣了好不好……”矜冰見他也會撒嬌,忍俊不禁,重又伸出手去給他握住。
日子滑過,一月份考完試就放了寒假,兩個人家離得不近,一個假期也沒碰幾回面,倒是幾乎天天打電話,其間還吵了一架誰也不理誰,幾天後還是劉瀚羽先找來哄她。其實矜冰是很好哄的女孩子,雖然有點小脾氣,但很快就會過去。
開學後回學校沒幾天便是2。14,因為是兩個人在一起後度過的第一個情人節,韓矜冰很是認真的準備禮物,前一天從外邊買來大塊的黑巧克力,放到微波爐裡融化,趁熱倒入特別挑選好的模具,將其凝固,然後再在上邊用白巧寫上兩個人的名字,最後用五彩巧克力豆加以點綴,這才算大功告成。
韓矜冰看著自己一個下午的努力成果,第一次做沒有經驗,操作也不熟練,能最終完成,她已經很滿意,沾沾自喜了一陣兒,想起包裝卻犯了愁,外邊買的禮盒都是現成的包裝,去買禮品盒也很少能買到合適大小的。
唉,今天也來不及去買,只能明一早出去碰碰運氣了。
花豔
韓矜冰一大早就帶著她的手繪巧克力出了門,去了所有她能想到賣包裝盒的地方,最後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蛋糕店裡買到了稱心如意的包裝盒,藍白色調為主,圖案雅緻,讓她一下子就想起了愛琴海的純粹色澤。
看看錶,已經跑了整整一個上午,趕緊買了透明包裝紙和彩色緞帶往回趕。
跑進學校就已經過了正午,顧不上吃飯,她想直接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