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一死,梁紅玉怕是再無倖免之理,所以也只得無奈的退出了暖閣。
原本出門之後,武凱打算先找外面的禁軍頭目,詢問一下樑紅玉提了什麼條件。
誰知還沒有開口,便見李邦彥迎了上來,拱手道:“往日只聽說禪師與童樞密交好,卻不成想高俅這廝竟也有如此面子,能請禪師出面救助他那不成器的兒子。”
說來也可笑,明明都是武將,可邦彥提到高俅時不屑一顧,提到童貫卻尊稱其官位原因不外乎童貫出身宦官,是宋徽宗的身邊人;而高俅雖然也是宋徽宗面前的紅人,卻算得上是地地道道的武人,自然不被文官放在眼中。
連高俅都這般待遇,就更不用說那些在戰場上廝殺的軍漢了若換了武凱是大宋的將領,怕也不願意為這樣的朝廷效死。
當然,這都是題外話。
聽到李邦彥如此說,武凱不覺苦笑著搖頭道:“李大人卻是誤會了,貧僧真正想保住的,卻是裡面那個女子。”
為了避免李邦彥誤會什麼,他忙又補充道:“今日貧僧聽那高衙內提起此女,立刻算出她與我有緣,因此才請這高衙內過來贖人,誰知竟鬧出這等事情來!”
“有緣?”
李邦彥將這兩字自嘴裡咀嚼了一下,隨即臉上的表情便猥瑣了幾分,從背上抽出摺扇,輕輕在手心裡敲打著,眉飛色舞的問道:“卻不知是何等緣分?”
靠~
一看這廝的表情,就知道他還是想歪了!
好不容易發一次善心,想要挽救一下民族英雄,卻接二連三的被人誤會,武凱也忍不住有些惱了,把袖子一甩,肅然道:“李大人莫要誤會,貧僧所說的緣分,並不涉及男女之事,只是觀這女子並非等閒之輩,因此想在她落難時,結下些緣法罷了!”
見武凱面色不善,李邦彥也忙收斂了些,正色道:“這卻是士美【李邦彥的字士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了不過既是如此,士美或可從旁相助,成就一段佳話!”
說著,也不等武凱答應,便興沖沖到了暖閣門口,向裡面喊話道:“那小娘子聽了,本官乃是中書舍人李邦彥,也是方才勸你殺了這高敬之人原本你得罪了這高衙內絕無幸理,天幸悟空禪師慈悲,又算出你與她有些緣法,願意收你做個義女,也好替你一家抗下這樁官司,不知你可願意?!”
喘了口氣,他又繼續道:“本官和禪師是何等身份,既然當眾許諾,便絕不會食言!你可要好好想清楚了,莫要誤了一家人的性命前途!”
義……義女?!
怪不得這李邦彥受宋徽宗賞識呢,感情這倆是一路貨色想起一出是一出,壓根不管別人怎麼想的!
武凱正哭笑不得間,便聽裡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便見那梁紅玉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跪倒在門口,衝著自己叩首道:“女兒方才無狀,還請爹爹見諒!”
得~
這事兒竟還砸實了!
被自己從小崇敬的巾幗英雌拜做乾爹,武凱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悲不過,為毛不是‘義兄’呢?自己明明沒有那麼老!(未完待續。。)
第48章 杭州
臘月二十六,杭州城頭。
“給我滾下去!”
武松蕩起手中金箍棒,將兩名義軍從城頭掃落,卻因為肩膀的上傷勢,無法收放自如,讓棒身重重磕在城垛上。
只聽‘砰’的一聲悶響,二郎肩頭鮮血如注,便再也拿捏不住手中的兵器方一脫手,那金箍棒立刻打著旋落到了城下。
旁邊幾個義軍眼見得他手中沒了兵刃,肩頭又有受了傷,便齊齊奔了過來,想要將這兇名赫赫的‘霸天虎’斬於刀下!
“好賊子!”
眼見形勢危殆,武松卻反而被激發了兇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