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朱慧珍有點反應不過來。

“就這樣了，我們先回去了。”說完，謝欣敏便站起身將琪琪抱在懷裡。

凌紅知道，這個時候再拒絕已經太遲了，只好默許。

謝欣敏又對凌紅說：“到時候你幾點下班？那天打車一定很難。”

一句話沒有退路，凌紅只好妥協：“最早8點吧。”

“好，”謝欣敏點頭，然後說：“那阿姨，我們先走了。”

“啊，慢走。”說著朱慧珍便站起來準備送人。

“這麼晚就不用送了。”

“那小心點，注意安全。”

“嗯，琪琪，向奶奶還有阿姨和小虎說再見。”

“奶奶、阿姨、小虎哥哥再見。”儘管不太願意，琪琪還是聽話的打招呼了。

………………

謝欣敏走後，朱慧珍就先給小虎洗了個澡，然後她洗，接著才是凌紅，來到深圳之後她也養成了每天洗澡的習慣，最多兩天洗一次，好在深圳的冬天也不冷。

等到凌紅洗完澡，朱慧珍還坐在床上，似乎是有意在等凌紅，小虎則早就睡的別提有多香了。

“媽？怎麼還沒睡？”凌紅下意識就問。

“等你。”

“等我？有什麼事嗎？”

“我這話正想問你。”

一句話讓凌紅沒了反駁，還沒等她說什麼，朱慧珍就又說：“別說什麼事都沒有，你今天有點不一樣呢。”

終究是自己的女兒，所以凌紅稍有一點的不一樣她都能發現，本不想問，只是能讓凌紅如此動搖的一定不是小事，朱慧珍就不能不擔心。

凌紅沉默了，半響後才說：“媽，我可能要辭職了。”

“怎麼了？”一聽到凌紅說辭職，朱慧珍就很是意外，別說之前一直勸說都沒用，這會兒反倒是她自己提出來，這不是反常是什麼？

“沒什麼，就是覺得也差不多了，之前我不也說了嗎？等店裡穩點之後就辭職。”凌紅避重就輕的說。

“可也不用選擇這種時候啊。”

“沒事，我就是說說，也不一定呢。”

朱慧珍盯著凌紅看了一會兒，沒作聲。

“媽？”凌紅剛一叫喚，朱慧珍就開口說：“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凌紅先是一愣，然後回答：“能有什麼事？”

“別騙媽了，沒出什麼事你會這麼一臉沉重？如果不是大事，你也不會表現在臉上。”

見謊言被拆穿，當然，其實也說不上是什麼謊言，凌紅只是有些猶豫，不知道該怎麼和朱慧珍說。

“一定要辭職嗎？”自從朱慧珍找到工作以後，也是冷靜過後，她才想到，如果凌紅現在辭職的話，她們很可能就會無處安身，畢竟這裡是酒樓配置的員工房。憑心而論，如果是工作的話，朱慧珍是希望凌紅能夠早日辭職另覓，可這麼一來，她捨不得住的地方，所以有時候朱慧珍自己也覺得很矛盾。

“還不確定。”

“那怎麼會這麼說？”

“就是提前給你打個招呼，怕到時候你會覺得太突然。”

“工作上出狀況了是不是？”朱慧珍問。

凌紅以沉默來回答，沉默即表示預設。

“不要緊吧？”

“我會處理好的，只是到時候我一定要做出犧牲。”

“犧牲就是辭職？”

“嗯。”

如果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朱慧珍相信凌紅一定不會走到這一步，而能讓凌紅走到這一步的，朱慧珍沒理由阻止，再怎麼不捨得住的地方，凌紅才是最重要的。

“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媽支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