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芬尼附和道,「他是個品質敗壞的人。所有的記錄都可以證明這一點。不過你當時馬上就相信他是個殺人兇手了嗎?」
警司思索了一下。「這不是一件能說得準的事。我可以說他這種人最終往往會成為殺人兇手。就像一九三八年的哈蒙。他有一長串不良記錄,偷腳踏車,騙取錢財,欺詐老太太,而最終,他把一個女人幹掉了,還用強酸把她泡起來,試圖毀屍滅跡,並為此自鳴得意,還開始養成了這種習慣。我會把傑奎·阿蓋爾看成這種人。」
「但是似乎,」警察局長慢悠悠地說道,「我們搞錯了。」
「是的,」休伊什說,「是這樣的,我們搞錯了。而這傢伙還死了。這是個麻煩事。要記住,」他突然間來了精神,接著說道,「他不是什麼好人。他或許不是個殺人兇手——實際上我們現在發現他確實不是,但他也不是什麼好人。」
「好吧,繼續吧,老弟。」芬尼迫不及待地對他說道,「到底是誰殺了她?你說你昨晚看過這個案子了,有個人殺了她。這個女人並沒有自己拿著撥火棍打自己的後腦勺,是其他什麼人幹的。是誰?」
休伊什警司嘆了口氣,向後靠回到他的椅子裡。
「我懷疑我們還能不能搞得清楚。」他說。
「有這麼困難?」
「是啊,因為線索已經很難追蹤了,同時能找到的證據寥寥無幾。我懷疑,這起案子一開始就沒太多證據。」
「問題的關鍵就在於,是那棟房子裡的某個人,某個和她關係很密切的人幹的嗎?」
「我想不出還可能是其他什麼人。」警司說,「要麼是那棟房子裡的人,要麼就是某個她親自開門放進去的人。阿蓋爾夫婦是那種對門戶防範很嚴的人。窗戶上有防盜閂,前門上加了鏈子和額外的鎖。幾年前他們遭過一次賊,這加強了他們的防盜意識。」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長官,麻煩在於我們當時沒往別處想,案情完完全全對傑奎·阿蓋爾不利。當然,現在我們能看出來了,兇手正是利用了這一點。」
「利用了那孩子去過那兒,和她大吵過一架,還威脅過她這個事實嗎?」
「是的。那個人需要做的全部事情就是進到房間裡去,用戴著手套的手抄起撥火棍,走到阿蓋爾太太正在寫字的桌邊,照著她的腦袋狠狠地來那麼一下子。」
芬尼少校只簡單地說了三個字:「為什麼?」
休伊什警司緩緩地點了點頭。
「是,長官,這就是我們得去查清楚的。這也會是我們的困難之一。沒有動機。」
「你也許會說,」警察局長說道,「當時看起來就沒有什麼顯而易見的動機。跟多數有房產還有一大筆錢的女人一樣,她早已安排了各種各樣法律允許的規避遺產稅的方案。她有一項受益人信託基金,她死之前孩子們都可以從中獲利,不過她死了的話他們就得不到更多的了。而且她似乎也不是個招人討厭的女人,不嘮叨,不跋扈,也不吝嗇。她在他們身上花錢可大方了。良好的教育,創業資金,還給他們所有人可觀的生活補貼。慈愛,善意,一片仁心。」
「正是這樣,長官。」休伊什警司隨聲附和道,「表面上看沒什麼人有理由要她命。當然了……」他頓了一下。
「怎麼,休伊什?」
「據我所知,阿蓋爾先生正在考慮再婚。他要娶那個給他當了很多年秘書的格溫達·沃恩小姐。」
「是啊,」芬尼少校若有所思地說道,「我想這裡面可能藏著動機,一個我們當時不瞭解的動機。你說她為他工作有些年頭了。設想一下,要是謀殺發生的時候他們之間就有點兒什麼呢?」
「我對此表示懷疑,長官。」休伊什警司說,「那種事,很快就會在村子裡傳開的。我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