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沒錯。」
「你離開這棟房子後就直接回家了?」
「是的。進門的時候我的女房東還跟我說話了呢。」
「確實。那你在路上也沒有遇見任何人?就在房子附近。」
「我想沒有遇見……沒有。」格溫達皺起了眉頭,「我現在真的記不起來了……那天很黑,又冷,那還是個死衚衕。我覺得我一路上沒有碰到任何人,一路到了瑞德萊恩。家附近倒是有一些人。」
「也沒有汽車跟你擦身而過?」
格溫達看上去嚇了一跳。
「哦,有的,我記得有一輛車。我穿著裙子,它濺了我一身泥。到家之後我不得不把那些泥點子洗掉。」
「什麼樣的車?」
「我不記得了。我當時沒注意。它正好在那條路的路口從我身邊開過去,可能是去任何一棟房子的。」
休伊什又轉回到利奧這邊。
「您說您在您太太離開房間之後過了一會兒聽到了門鈴響?」
「呃……我覺得我聽到了。不過我不那麼確定。」
「那時候是幾點?」
「我不知道。我沒看時間。」
「您不覺得那可能是您兒子傑奎又回來了嗎?」
「我不這麼覺得。我又……開始工作了。」
「還有一點,阿蓋爾先生,您知道您兒子結婚了嗎?」
「完全不知道。」
「他母親也不知道?您不覺得她有可能知道,但沒有告訴您嗎?」
「我非常確信,她對這件事情一無所知。她要是知道的話會立刻跑來跟我說的。而第二天他妻子出現在這裡的時候我真的大吃一驚。林德斯特倫小姐到這個房間裡來說:『有個年輕女子在樓下,這姑娘說她是傑奎的妻子。這不可能是真的。』那時我幾乎無法相信。她看起來心亂如麻,不是嗎,柯爾斯頓?」
「我根本無法相信。」柯爾斯頓說,「我讓她說了兩遍,然後就上樓找阿蓋爾先生去了。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我知道您對她很客氣。」休伊什對利奧說道。
「我做了我能做的。她後來再婚了,我非常高興。她的新丈夫看起來是個挺正派挺穩重的傢伙。」
休伊什點點頭。接著他轉向了赫斯特。
「現在,阿蓋爾小姐,你再告訴我一遍那天喝完下午茶之後你都幹了些什麼吧。」
「我現在想不起來了。」赫斯特面帶慍色地說道,「我怎麼可能記得?都過去兩年了。我幹了什麼都是有可能的。」
「我想你去幫林德斯特倫小姐清洗茶具了。」
「完全正確。」柯爾斯頓說道,「然後呢?」她又補充道,「你上樓回你的臥室了,你還記得吧?後來你出去了。你要去德賴茅斯劇場看一場戲,《等待戈多》。」
赫斯特看上去依然悶悶不樂,不願意配合。
「這些你都已經寫下來了,」她對休伊什說,「幹嗎還要再問?」
「因為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什麼資訊可能有用。那麼,阿蓋爾小姐,你又是幾點鐘離開家的呢?」
「七點鐘……左右吧。」
「你聽到你母親和你弟弟傑克之間的爭吵了嗎?」
「沒有,我什麼都沒聽見。我在樓上。」
「但你在離開家之前看見阿蓋爾太太了?」
「對。我想要些錢。我身上正好沒錢,而我又想起來我的汽車快沒油了。我得在去德賴茅斯的路上加油。所以我出門之前去了母親的房間,找她要點錢。也就幾英鎊——我就要了這點。」
「她給你錢了?」
「柯爾斯頓給我了。」
休伊什看上去稍微有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