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變了，他開始變得世俗，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股銅臭味兒。他這麼快就變成了自己曾經厭惡的那種人，還沉浸其中樂此不疲。

他自嘲的一笑，唐晶晶已經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了，不是嗎？自己現在只能前進不能後退，盯著電腦上的那份“作戰計劃”，他再也沒有了那份興奮。

…

可能是玩兒累了，四個女人躺在炕上說著說著話就睡著了。可是，另外兩間屋子的男人們，似乎心事重重，還在談論著什麼。

“凌哥，你說我跟顧雪兒是不是很般配？”衛霖想到吃飯時自己抱了顧雪兒，嘿嘿的傻笑。

“嗯。”凌清風回應，腦子裡想的卻是唐晶晶的一顰一笑。

“那你說我要不要跟她表白呢？”衛霖一想到這個問題就有些興奮。

“嗯。”凌清風想起了唐晶晶給自己上藥時的情景，嘴角不自覺露出一抹溫柔的笑。

“那你說我什麼時候表白比較合適？”衛霖繼續問道。

“嗯。嗯？”凌清風似乎察覺到自己的回答好像有問題。

衛霖終於意識到，凌清風根本就沒有聽自己說話，於是他猛地坐了起來，湊到凌清風的臉前，壞笑著問道：“你想什麼呢？是不是發*春了？”

凌清風就像是做了壞事被抓的小孩，趕緊否認道：“你才發*春呢。”

“我承認，我就是喜歡顧雪兒。別轉移話題，你臉上剛才的表情不對哦，快說想誰呢。”衛霖不依不饒的問道。

“睡覺了，明天還要早起。”凌清風轉過身，用被子捂住頭。

“膽小鬼，做賊心虛。”衛霖嘟囔了一句也躺下睡了，不一會兒就傳來了鼻鼾聲。

膽小鬼？好像是吧。在意識到自己的心思後，凌清風今晚恐怕真的睡不著了。

………

李國賓躺在床上，眼睛呆呆的望著天花板，沒有任何焦距。他在思考，極認真的思考。

儘管李國賓一動不動，但軍人的那種靈敏的感覺告訴他，國賓沒有睡。於是賀西開口問道：“想什麼呢？”

“沒想什麼，準備睡覺。”李國賓閉上眼睛，回答道。

李國賓的情緒雖然掩飾的很好，但是根本逃不過賀西的眼睛。直覺告訴他，李國賓的情緒波動，跟唐晶晶有關，或者說跟唐晶晶和凌清風走的近有關。他猶豫再三，還是說道：“我不知道你怎麼想，但是我覺得有些事情是強求不來的。”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放心吧，沒事的。”李國賓也不打馬虎眼，直接丟給賀西這樣一句話。

“嗯，那我先睡了。”賀西心想，但願吧。

“晚安。”

“晚安。”該說的都說完了，賀西了無心思，很快就進入了睡眠狀態。

李國賓也不確定自己是否睡著了，反正睡睡醒醒，醒醒睡睡。他自欺欺人的把這歸結於“換床了”。

………

“看你那傻樣！”嚴雄沒好氣的數落著傻笑的艾哲明。

“你那是嫉妒。”艾哲明翻了好友一眼，說道。

“你上次在香山拍的那個女孩就是凌清雅？”嚴雄問道。

“嗯。”艾哲明幸福的點著頭。

“你現在教的那個女學生也是她？”嚴雄繼續追問。

“你怎麼問題那麼多。”艾哲明嫌嚴雄在一旁很聒噪，於是沒好氣的說道。

“到底是不是？”嚴雄追著這個問題不放。

“是是是，你滿意了吧，滿意就讓我清靜會兒。”艾哲明厭煩的說道。

“我看你還是別教她了……”嚴雄怕他越陷越深，於是勸道。

“為什麼？嚴雄你沒事吧？”艾哲明疑惑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