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辰星若有所思地說道:“你在幷州遇到白靈兒時已是薛丁山死後一個月了,那時李坤應該去西州漠門了。”
羊嬰老道點頭道:“不錯,那李坤第一次硬搶幷州的靈力之眼,因為殺死了薛丁山,心裡估計是害怕的,所以去了偏僻的西州,暫避風頭。貧道竟而疏忽了,還以為他不敢去碰大的門派,覺得他去濟洲的可能性比較大,所以追到濟洲去了。結果撲了個空。”
季辰星心算了一下,隨即說道:“那以後又過去了差不多三個月。雖然西州偏遠,但按照李坤的腳程,根本用不了這麼久,最多一個月就可以得手。可他卻拖了這麼久。由此可見,他在決定對漠門出手之前,確實有過一段時間的猶豫。其中緣故,我們不得而知。不過,這並不重要了,因為他最終還是對漠門下手了。”
羊嬰老道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臉色就此越發凝重起來,並毫不掩飾地流露出一絲怯色,憂心忡忡地說道:“季兄,那李坤憑一?己之力滅了漠門,足以說明他的強大和兇殘,甚至是毫無人性。我們不可不防啊。”
駝嬰老道和燕飛天都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一齊看向季辰星。
季辰星思索良久,然後突然冒出一句話來——
“由此說來,柳淺兮並不知道你抓了白靈兒母子了?”
羊嬰老道正沉浸在對李坤的畏懼之中,突然聽見季辰星又把話題扯到自己抓白靈兒這件事上,不由愣了一下,隨即說道:“當時自然是不知道的,可現在就未必了。”
季辰星微微頷首。
燕飛天忍不住問道:“這訊息是誰放出去的?”
羊嬰老道也是一臉的茫然,說道:“是啊,貧道抓白靈兒母子時,自認為還是頗為隱秘的,不想還是走漏了風聲。”
季辰星突然冷笑了一聲,說道:“羊宮主也不用疑惑了,這種事在我們崑崙境修仙界豈能真正做到絕密?想那李坤去幷州時,正好趕上薛丁山的壽辰,去薛府拜壽巴結薛丁山的人又豈會少了?其中龍蛇混雜,自然少不了其他門派勢力的探子。為此,不排除某個門派的探子對你們青羊宮有仇,就此故意散發出訊息去也未可知。”
聽季辰星這麼說,羊嬰老道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駝嬰老道忙辯解道:“散佈訊息的也未必就真的跟我們青羊宮有仇,說不定是故意要禍水東引,把李坤先引向我們中州,以此保全他們自己。”
季辰星說道:“也不排除這種可能性。罷了,此時再去猜測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我們還是把精力花在商議如何對付李坤吧。”
羊嬰老道巴不得,忙說道:“對對對。季掌門有何良策?”
季辰星卻又忍不住冷笑了一聲,說道:“我們現在要對付的恐怕不僅僅是李坤了。”
駝嬰老道臉色一變,連忙問道:“季掌門的意思是柳淺兮?”季辰星用無可奈何的眼神瞄了駝嬰老道一眼,嘆道:“難道你們還不知道嗎?那白靈兒可是柳淺兮唯一的親傳弟子。你們抓了白靈兒,那柳淺兮知道了,豈會置之不理?老夫甚至覺得,只怕那柳淺兮已經在來向你們興師問罪的路上了。”
羊嬰老道臉色一變,狠聲道:“我青羊宮又豈會怕了那柳月山莊?”
話雖如此,羊嬰老道臉上的憂慮之色卻越發重了,如此嘴硬,不過是不肯在季辰星和燕飛天面前露怯罷了。
季辰星自然看出了羊嬰老道色厲內荏的心裡,卻不說破,畢竟此時不是落井下石的時候。
而駝嬰老道就沒那麼沉得住氣了,連忙對季辰星說道:“季掌門,你既然慮到了這一層,想必已經有對付他們的辦法了?”
羊嬰老道也巴巴地看著季辰星。
羊嬰老道和駝嬰老道的窘態落入季辰星的眼裡,季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