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的“入侵”,才讓自己有機可乘一舉奪下這魂鈴的。由此看來,這魂鈴果然是邪惡之物。
這時候,白靈兒已經注意到李坤的異樣,忙關切地問道:“李公子,你怎麼啦?是不是剛才商大奶奶傷到你了?”
李坤咬牙堅持著,悄悄對白靈兒道:“我沒有受傷,是這魂鈴有些古怪。”
白靈兒剛要問,突然傳來老嫗不耐煩的聲音:“小子,你從商堡主手中奪去魂鈴,究竟意欲何為?趕緊說出來吧,不要磨磨蹭蹭。”
罷了,自己實在沒必要冒險留著這魂鈴,不如先給了這老嫗,再作計較。
李坤終究不敢冒險,不由順水推舟,將魂鈴送給老嫗。
李坤便將魂鈴拋向老嫗,並故作無所謂地說道:“我說了,我奪魂鈴不過是為了自救罷了。這魂鈴原本就是前輩族中之物,自然要物歸原主。”
老嫗滿意地接住魂鈴,剛要對李坤錶示謝意,突然感覺到魂鈴的異樣。
這魂鈴畢竟是鬼域魂族之物,老嫗身為魂族長老,豈有不知道魂鈴特性的?因此,她立刻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這魂鈴吸收了太多的怨靈之氣,這怨靈之氣已經化成了極為厲害的戾氣。這戾氣只受魂鈴之主的控住。而在鬼域魂族,大長老是既定的魂鈴之主,這是魂族數百年的鐵規,無人敢破。
讓老嫗驚訝的是,這魂鈴之前在大長老手中時,並沒有如此重的戾氣,誰知在商家堡祭壇待了幾年後,竟然形成了如此厲害的戾氣!
如此一來,問題就來了。這魂鈴戾氣太甚,除了魂鈴的主人,誰也控制不了它。而之前的魂鈴之主大長老已經死了。此去鬼域萬里之遙,自己要怎麼把這魂鈴帶回去呢?
老嫗也不敢長時間手握魂鈴,只得化出一個真氣托盤,將魂鈴暫時放置其上。當然了,這真氣托盤就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不用擔心失控。不過,在場之人,也沒人敢再打魂鈴的主意了。不僅僅是因為魂鈴本身的可怕,更主要的是對老嫗的忌憚。
大家自然也看見了老嫗的舉動,其他人不明其意,商大奶奶和李坤卻是知道的。
兩人都不免暗暗驚道:“這魂鈴不是魂族之物嗎?難道這老嫗也怕這魂鈴,對付不了它發出的那股詭異冷意?”
老嫗自然看出了商大奶奶和李坤的異樣神情,擔心二人懷疑自己的身份,不得不頗為尷尬地稍加解釋。
“可能這魂鈴在祭壇中吸收了太多的怨靈之氣,就此蘊含了太多的戾氣。這戾氣只受魂鈴之主的控制,而魂鈴之主是我族的大長老。所以,老身此時也不能控制它。”
商大奶奶就此心裡一動,忍不住問道:“這麼說來,長老無法將它帶回貴族了?”
老嫗為難地說道:“這確實是個棘手的問題。”
商大奶奶竟然異想天開地說道:“既然如此,不如長老將它繼續暫時寄存在我商家堡的祭壇之中,等您回去通知貴族大長老來取,可好?”
老嫗突然臉色一沉,說道:“大長老已故,老身哪裡通知她去?如果不是大長老身故,這魂鈴又怎麼可能落入你商家堡之人的手中?”
商大奶奶忙賠笑道:“老身失言了,請長老勿怪。不過,老身也是好意。長老不敢接觸這魂鈴,怎麼將它帶回去呢?”
李坤萬萬沒想到老嫗竟然會面臨這樣尷尬的問題,如果她真的因此跟商家堡再度達成“協議”,那自己豈不又要麻煩了?
李坤原本想要拿南蝶衣說事的,可此時形勢發生了變化。他知道,老嫗此時心思全在這魂鈴上,哪裡還會有心情在意南蝶衣?況且,對於南蝶衣,自己根本就說不清楚。
為此,李坤不得不重新尋思對策。
可是,這倉促之間,又能想出什麼好的對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