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看完電視,吃了藥你就睡了,大概是幾點?”
“八點半左右吧。”沐野道,“我睡覺前有看時間的習慣。”
“幾點醒的?還記得嗎?”
“第二天早上才醒,可能是因為感冒藥有安眠的效果,睡得比較沉。”沐野道。
“你是下班之後直接回家的嗎?有沒有遇到什麼人?”
沐野搖搖頭,他非常清楚吳繼琛這個問題的意義,那幾天小區的監控系統一直在維修,保安室沒有他車輛進出的記錄,“沒有。”
“有沒有人知道你生病?”
“有,”沐野道,“第二天上班,因為感冒沒有好轉,龔副總找我簽字的時候,頭疼的厲害,他問我怎麼回事,我告訴他發熱了,他還問我有沒有吃藥,我說吃藥了,好像沒有效果,準備去醫院。”
“後來有沒有去醫院?”
“去了,簽完所有的檔案就去了,去了之前還跟龔副總打了聲招呼。”
“既然準備去醫院為什麼不直接去,而是先去公司?”
“我們公司有規定,每週二對各類報銷審批簽字,我擔心去了醫院不知道幾點才能回公司,而且晚上要與一個客戶見面,所以一早先去了公司。”
吳繼琛點點頭道,“與客戶見面?在哪裡見的面?”
“御美酒店。”
“御美酒店?”吳繼琛頓了片刻道,“你是說你是在二十四號晚上去御美酒店與客戶見面,而不是二十三號與王國平簽約?”
“是的。”
“客戶有幾個人?”
“不知道。”
“不知道?”吳繼琛道,“你怎麼會不知道?是客戶沒來嗎?”
沐野點點頭,“本來說好六點準時到的,後來對方來不了,我就回家了。”
“二十四號之後的一個月或半個月,你有再去過御美酒店嗎?”
“沒有。”
“你確定?”
“因為那天之後,除了出差,大部分時間我都是在家吃的晚飯。”
吳繼琛繼續問道,“你之前說那張銀行卡有三四年沒有用了,當時也只是用來交水電費,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銀行卡的賬號除了銀行和你本人,沒有其他人知道?”
“可以這麼理解。”沐野道,“我愛人只知道我有這張卡,但是不知道賬號。”
吳繼琛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審判長見吳繼琛沉默不語,“辯護人,還有問題需要發問嗎?”
吳繼琛恍然回神,略感歉意的微笑道,“審判長,不好意思,我再補充幾個問題。”
見審判長點頭許可,吳繼琛轉身對沐野道,“你說TRC的專案你交給了張超海,這個專案就是張超海負責,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不再插手這個專案,還是說他只負責專案的進度,而你負責與TRC公司的溝通?”
“我們公司有規定,是誰的專案誰就全權負責,”沐野道,“張超海負責TRC公司的專案,除了負責跟蹤專案進度,還要負責與TRC公司的所有聯絡溝通,這期間產生的餐飲費等招待費用由他個人支出,然後到公司報銷,納入公司的成本。”
“你的意思是說,在你將專案交給張超海後,你就沒再參與過這個專案,或者說根本不需要你的參與。”
“是的,公司每週都有例會,部門主管都會在例會上向我彙報每個專案的進展情況,”沐野道,“當然,除非專案或合同出了問題,又或者工地出現問題,才會需要我出面。”
☆、張朝海
吳繼琛詢問的諸多問題讓眾人似乎看到了不一樣的真相,看到了表象背後隱藏的呼之欲出的陰謀詭計,但眾人的看法畢竟不重要,重要的是沐野的說辭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