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妥當。
甚至,在黑色的半身支架軟襯模特的化纖表皮上,還插著一排五顏六色的大頭針。
大頭針在模特挺拔的胸口,十分規整地拼成了一個“琹”字。
一點也不像她的風格,藍紫琹笑了笑,握了握秦秀蓮慣用的那把剪刀。
最近,秦秀蓮越來越黏人了,雖然,憑心而論,也是求之不得,但捂得人幾近窒息。而秦秀蓮的那一種“信不信我現在就去跳樓”的沒道理的竭斯底裡,一天比一天剽悍。
只要稍微一不小心,就會把秦秀蓮刺激得像原子核大爆炸似得,遍地破碎狼藉。
想避開秦秀蓮,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而是從半年前就開始了,但一直沒機會。
那一夜之後,就更想避開秦秀蓮。已經撕破了臉,卻又不得不面對彼此。
真的好累……
卻又不能把秦秀蓮趕出家門。
而秦秀蓮又能去哪裡呢?天地之大,秦秀蓮已經習慣了這小小一隅。
自己更是狠不下心。真不知道這要死不死的感情,到底要怎麼收場才行。
好在,今天有一場宴會,是一場生日宴。
宏圖紡織廠的老闆娘劉昕,一個說什麼也比不上秦秀蓮的庸俗女人。
但至少能讓人獲得一絲喘息。不然,也不可能會去。
在場的都是些女人,唧唧咋咋一窩麻雀。
最煩看不入眼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搔首弄姿。結果,還是受不了,又逃出來了。
私下裡,和劉昕見面的次數還真是有一點點多。但都是劉昕提出的邀約。
劉昕比秦秀蓮小一歲,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一個地地道道的直人,有一個魁梧雄壯而儀表英俊的丈夫,和一個五歲大的言聽計從的乖巧女兒。後來,又知道了真崎蘭是劉昕現任丈夫的前妻所生的孩子。世界還真是小。兜來轉去還是那麼幾個人。
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緣故,劉昕莫名其妙地很鐘意藍紫琹。大家都是過來人了,即使什麼也不去說明,對這一點小心思,還是一目瞭然。
但藍紫琹從不允許劉昕跨到那道線。
說好聽點,是彼此都有家室。說難聽點,就是除了“合作商”這層關係,藍紫琹對劉昕沒有任何一絲多餘的興趣。
呵~我又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柳下惠,藍紫琹非常瞭解自己。坐懷不亂這種事,只會發生在她不想碰的女人,恰好坐在了她的大腿上。
從十六歲就和女人在一起了,很多個,秦秀蓮是第幾任,藍紫琹自己也不記得了。和妹妹藍紫冧正好截然相反,她不但不會起蕁麻疹,還會讓那些女人上癮。
基於這個“上癮”,有時候,藍紫琹會懷疑,所謂的愛,到底是對她這個人,還是單獨的對她的舌尖和手指?秦秀蓮當初就是被這個給迷住了心竅的。當然,她也是被秦秀蓮的反應給迷住了心竅的。
歸根結底,我們是同一類的食肉動物。藍紫琹的鼻孔裡撥出一聲無奈。
想想,也還真是不可思議的很!
和秦秀蓮在一起這七年裡,藍紫琹再沒碰過第二個女人。雖然,看起來整天都是蜂圍蝶繞鶯鶯雀雀,但秦秀蓮自己最清楚,她的當家老公是有多麼守身如玉。不然,也不會那麼無所顧忌的撒潑發瘋。
也許是因為家裡的女人需求量太大,把藍紫琹耗幹了。
又或者是因為再沒第二個女人能比秦秀蓮更能喚起人的原始本能。
真是千變萬化,花樣翻新,無所不盡其極。
但即便如此,也會膩也會厭也會想休息。
而最近這兩年,藍紫琹只是用她的柔若鴨絨的舌尖和手指,來阻止秦秀蓮癲狂瘋魔。這就更加重了其中的義務性。一件事,一旦變成了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