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交車站分別時,看著真綺一微微佝僂的肩背,真崎蘭有些心酸,安慰道“爸爸,往年,您寄給我的那些錢,我都存著。其實我們沒有那麼窮,爸爸,您什麼也別擔心。”
真綺一不知該如何作答。
“爸……有一件事,我還是,想告訴您。”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坦白從寬。可是太難以啟齒,真崎蘭像犯了大錯,低著頭看著鞋尖。
“嗯。你說。”
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女兒如此怯懦的面紅耳赤,真綺一以為這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汙穢勾當,用勁定了定神,暗自想著“我無論如何都要原諒女兒的所作所為。”等著真崎蘭說話。
“……爸。”
真崎蘭憂心忡忡的望向真綺一“假如,我是說假如,只是假如,有一天,我有一天有一天,娶了一個女人為妻,你會你會……怎麼……想?”
斷斷續續的幾十個字,猝不及防的轟進耳蝸,真崎蘭再一次語塞。
拘謹而手足無措的站著,兩父女各自感覺身上像壓著太行王屋兩座大山。
錯過了兩趟115路公交車,真綺一終於輕聲開口:
“呃……你果然,比較,像至天!”
“……”真崎蘭木然怔住,“什麼?意思?”
“你媽媽她……有過一個很愛的,女人……被歹徒挾持,給撕票了……她才嫁給我。”
“嗡~~~”的巨響,捶在了真崎蘭的心上……
作者有話要說:
☆、護花
三天前,秦秀蓮來了一個電話,藍紫琹被召喚去了浙江。
家裡,只剩下了真崎蘭和藍紫冧兩個人。
與藍紫冧朝夕相處,真崎蘭的三觀被不斷重新整理。
這個人,無法用語言形容。
廚藝精湛,卻寧願吃生菜色拉一類的東西,說這樣比較省力。
但只要真崎蘭死纏爛打,她就會一邊擺臭臉一邊下廚,給真崎蘭做很多好吃的。
剛剛還在給花草澆水鬆土,轉眼間,就一個人在那裡自顧自地嗨起來了,有一天還興高采烈的在家裡的客廳,拿著麥克風連番唱了不知道多少遍劉三姐的山歌,嗨翻左鄰右舍,有人報警說她擾民。
原來真的除了工作,她沒有其他的娛樂。
所謂的沒有朋友,不是騙人的謊話。
推諉了應酬,還總是大言不慚的自我開脫:這是給別人節約麻煩,我好怕在人前出糗的!其實,總是在不停的出糗。
下棋從來都贏,因為能夠毫無下限的無數次悔棋,反正就是要贏,一點也輸不起。
可以像貓一樣爬到小別墅的琉璃瓦屋頂上頭,坐在屋脊上面,嘿嘿傻樂,指著墨藍天幕裡的點點璀璨星光,衝院子裡的真崎蘭,大聲科普諸多天文知識。真崎蘭無奈又擔憂的撓頭,瞻仰著調皮搗蛋鬼的她,好心疼。
問她有什麼理想?
答案是:像懶洋洋一樣的,吃了睡睡了吃。
真崎蘭憾異“那不是已經實現了麼?”
她一臉埋汰地搖頭“沒有,現在每天都要工作。”
真崎蘭再問她,還有沒有別的想做的事?
她黯然就頓住了,隨即微笑著說:以前有過,現在沒了。
真崎蘭問為什麼呢?
她只呵呵一句就敷衍住了真崎蘭的好奇心。
一旦問到了深層次的什麼,藍紫冧就會避而不答,總讓真崎蘭翻來覆去的吃閉門羹。
每個晴朗的華燈初上的時分,真崎蘭和藍紫冧都會去走那段800米的臺階,緩慢地一直走到了公交車站臺上,又折回來,拾階而上,走回家……綴著朦朧磨白燈光的漫步,是多麼的靜謐而浪漫啊!
卻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