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她能顧得了一個東方璇，若伊悠兒出什麼事，她就顧不上來了。

“你這樣帶著東方璇怎麼爬山？走路都成問題了。”伊悠兒心裡有種酸酸的感覺，此生如能遇到一個如小小和東方璇般生死相許不離不棄之人，便無憾了。

“無論多遠的路，總會走完。”小小說著轉頭對林副將說著，“山城的百姓有勞林副將多照應些，西南郡這邊的部署，等東方璇回來再做決定。”看到林副將正要開口，小小迅速堵了回去，“相信我，我和東方璇很快就會回來的！”

林副將想說什麼，卻終究沒說出口。他知道小小不會讓他跟著，他也明白小小的顧慮，便不再堅持跟著。小小那種決然的神情，看似柔和卻清冷的模樣讓人不由得全然信任她。

東方璇半昏半醒間，只覺得小小那柔軟的身體馱著他一步一步艱難地走著。他想睜開眼，卻覺得整個人渾身無力，周圍越來越冷，身體裡卻有一股煩躁，一股熱火，一股嗜血的衝動。他知道自己如果真的喝道了第一滴血，便從此萬劫不復，真正變成邪民了。緊咬著牙關提醒自己是東方璇，提醒他身旁那個是他心愛的女人，不能傷害她。

“小小……”東方璇用盡了圈裡睜開眼，緊鎖著眉間抑制著身體裡的那種瘋狂的衝動。

“璇！”小小見東方璇還能清醒地叫著她，不由得一陣欣喜。能撐到現在，不愧是東方璇。

東方璇緊緊盯著小小的那細嫩白淨的脖子，想移開視線，卻沒辦法指控自己的眼睛。他怕，怕再繼續看下去，會支配不在自己的牙齒，會那麼咬下去，索性閉上了眼睛，雙手緊緊抱住小小，圈在懷裡，“小小，我已經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了，在我完全控制不在自己之前，在我傷害你之前，先殺了我，聽到沒有？”小小封住了他的穴道，他現在幾乎沒有什麼力氣。

“璇，相信自己，也相信我。我說你在哪，我就在哪，富貴同享，生死與共，還記得嗎？”小小靠在東方璇的懷裡，就著雪地坐了下來，“你是東方璇，沒有你做不到的。你一定會沒事的！”

“小小，我沒有怕過什麼。但是我真的怕自己會忍不住傷害你。”東方璇說著，眼中的血紅越來越濃，指甲猛地又長長了。小小無奈地嘆息了聲，拿出銀針繼續封住東方璇的膻中穴和會陰穴，掏出剪刀一邊揉著他的合谷穴一邊剪著那長長地帶著紫紅色的指甲，“這到底是什麼毒，怎麼著指甲會長得這麼快！”

東方璇頓時渾身無力，閉上眼，繼續抑制著體內那股會讓人瘋狂的嗜血的衝動。

從山腳到山上，小小和東方璇足足走了三天的時間，一人的腳程也許一天多就可以，可小小那瘦弱的身軀要馱著東方璇，豈是步履維艱能形容。

幸好天山上的寒氣能稍微控制住血液裡的毒性，再加上小小的藥物控制和穴位控制，東方璇倒是還不曾發狂過，但是意識已經越來越模糊，再拖下去，怕是也撐不住了。

半山腰上四處望，一片白皚皚的雪茫茫，渺無人跡，只有一片的潔白，讓人的心不自覺地空靈了下來。小小深深吸了口氣，有些擔憂地望了望東方璇，蒼白的臉，眼窩已經凹陷下去，怕是最多隻能再撐一天了，才撐到這個份上，東方璇的意志力算是超強了。可是毒仙到底在哪裡？走了許久，都不曾見過半點蹤跡。

小小四處環望著，只見不遠處有個陡峭的山壁，山壁間是一處懸崖的交接點，上面覆蓋著厚厚一層白雪，而在懸崖峭壁交接的正中間，有一簇火紅在白雪中鮮豔地張揚著。火紅周圍層次第開地綻放著一片一片的花瓣，比之寒梅嬌豔，比之白雪輕靈。

“雪蓮！”小小激動地望著那株臨風兒展的雪蓮花，在空谷之中，散發著清靈的幽香。

小小跨步往前走去，要摘下那雪蓮，可小小往前走幾步，那雪蓮花好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