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長久了!”
那聲音緩緩地飄入耳,愣住了那雪白的身影,慢慢地,僵硬的嘴角揚起,清亮的眸子綻出一抹奇異的光彩,逐漸迷濛起一片霧氣。
小小輕輕笑了,她知道師傅說得很真,是在傾訴心底的聲音,“能無怨無悔地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陪伴婆婆十五年,這份情誼可想而知了。婆婆她有自己不能開啟的心結,想通了便好了!”偏偏婆婆不能參透。
“是啊,心裡藏著某個人不肯放掉!算了,不說她了!九年前,你掉到那潭底,我下去找尋你之時,有見到一抹光從潭底深處往上直射。”軒轅辰溪望著不遠處的碧潭,腦海裡回想著九年的那一幕,之後他有再次下去探查過,依日過不去。
“有光?”小小那汪汪的杏眸倒映著月色,猶為的請明,“那就是說,出路在潭底?”
軒轅辰溪點點頭,見到小小那興奮的模樣,有點不忍心打碎她的希望,“但是,那潭底究竟有多深,無人得知。我嘗試過去探查,但是潛不到一半,那壓力就壓得我喘不過氣來,若你去,怕更不行,你的身子雖然是養得沒什麼大礙,但因不足月生產,且生產之時母體氣血動力不足,導致你的氣息先天不暢,人之精氣源,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補足的,師傅的本事你都拿走了,以後自己要注意,要學會照顧自己!不過也怪,照秋月淺那麼說,南櫻的身體應該是不錯的,怎麼會母休氣血不足呢?”軒轅辰溪不解地皺皺眉。
小小也只是聳聳肩,她娘,她算嗎?這些年,她似乎也習慣了沒娘了!
聽著軒轅辰溪的絮絮叨叨,小小想到了爹爹。爹爹也總是這般,一會念叨這個,一會羅嗦那個,每次她一闖禍便會碎碎念念上一整天。當時覺得煩,現在想想,那裡面多少情切。爹爹始終是那麼疼她,即使知道她不是她親生女兒。
“先休息吧,明天帶你到潭底去看看。師博知道上面有你的牽掛,就算變成穿山甲也幫你開鑿條路出來!”軒轅辰溪坐了起來,這六年,雖然小小養得生性有點淡然,但是那眼底的急切這六年卻是沒有少過。身體不好那段時間,經常做惡夢,糊糊塗塗之間總喊著“東方璇,哥哥,爹爹,愛愛”的。
這幾年聽小小一點一點的說,才知道上面變了天換了色。東方滅了,竟然給滅了,被西番那野蠻子給滅了,東方清也真夠窩囊的。中原數千年來都是緊緊壓制著西番南蠻這邊遠的小國。唯有東方,如此輕易便被攻破了,想必大哥是恨不得剁碎了東方清。不過恩恩怨怨,素來與他無關,他大哥才是被選出來的復國人選。不過一切的一切與他無關。不過,他們軒轅被滅了數百年的國,如何復!天時地利人和,半點皆無!
“師傅,一句謝謝太淺薄,我也只說這麼一次,師博的恩情,小小一輩子銘記於心!謝謝你,師博!”小小緩緩說著,只是說出了自已的心聲。沒有師博,便沒有今日的宮小小!
“傻丫頭!師傅也要謝謝你!”有她,這六年他才真正體會什麼叫溫暖。軒轅辰溪沒再說什麼,摸了摸小小的發頂,足尖一點便進了洞
水色唇瓣微揚,小小深深吸了口氣,春天的空氣裡,夾雜著淡淡的草香和濃濃的花香,聞一口都令人無比的舒心口
一夜,在平和之中度過,醒時,不知花落多少。
第二天,當小小醒來正習慣性地往旁邊的石床上望去,看看婆婆怎樣了。驀然發現床輔上空無一人。小小疑惑地蹙蹙眉,婆婆向來不會這麼早起來,也不會輕易離開床鋪的。
小小爬起來,徑自走出了洞,眼前的景象卻讓她愣了半天不知如何反應。小小揉揉眼睛,怕是自己還沒睡醒,惺忪了眼,看迷糊了。
可揉了幾遍,眼前的場面依日是那幕:婆婆正映著第一縷晨曦舒展著筋骨,那暗褐色的坑坑窪窪的臉龐映著一層淡淡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