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他們,將功補過。
“好。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朵朵上邪陰冷的眼眯了眯,這樣都能給他們跑了,簡直混賬。然剛平息下怒火要望向蘇縵兒,卻見朵朵陌領著眾人沿路勘察足跡,當下怒從心中發,“還追蹤腳印幹什麼!直接到各個城門去攔截!”
“是。”正要離去的朵朵陌尷尬地應了聲,都怪自己心亂如麻,竟然犯了如此低階的錯誤。轉頭下達任務追捕後卻意外地看到了一個人。
淡淡月華,落花滿地的庭院對面只站立著一個白衣男子,身形瘦小,纖纖不可一握,氣質絕然超塵,恍若破空而出的新月,又如天下掉下的謫仙,帶著一股清靈攝人風畢的光彩,朝他們緩緩走來,信步閒庭,宛如在逛他家的後花園,瞬息間便到達了蘇縵兒的身側。小小剛才也被白煙所阻,沒能第一時間趕過來,這回看到王后毫髮無傷,不免微微放鬆了一下。例也忘了身後衣裳早已破裂,那朵絆豔的血芙蓉在眾人眼中盪漾著。
這人沒走?
朵朵陌心中一冽,監管奴隸失責,錯殺受阻,這些不做點事情彌補,便會失去一切。於是當下也不多遲疑,縱身一躍至小小身邊,正欲強行解押過來讓朵朵上邪處置,卻冷不丁被小小一個眼色攝住了,強大如他居然也被那氣勢震住,這個眼神,沒有殺意,沒有強烈的反抗,只有不容他人侵犯的高高在上的雍容和清冷,彷彿天生比他還要高貴的王子。朵朵陌在這時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巨大壓力,若是這人真是西番王子……
“還愣著做什麼!”朵朵上邪厲眼一掃朵朵陌,朵朵陌立刻帶人離去,走得有點狼狽。這筆賬,他遲早要從東方瑾東方璇身上討回來。
“你到底是誰?”朵朵上邪仔細端詳小小的臉,記憶中並沒有相似的妃子臉龐與之吻合,他朵朵上邪雖風流,不是沒有在外亂來過,可他確信寵幸過的女子全都被安緋入宮做妃,他這點擔當是有的。
小小譏誚一笑,淡淡然,“我也想知道,我是誰!”
落葉輕旋,飄蕩在狼藉一片的庭院中,輾轉於眾人心窩間。
萬菲城中最大的一間米鋪“水記”外,門庭若市,掌櫃的正忙於在門口指揮運米上豐的夥計,不停地來回穿梭走動,累得直扇扇子。
“小六,這二十袋米送去王員外府上,另催促他們賬房該結賬了,都賒了好幾個月。就說老闆那邊我不好交代。”
“啊,我的天,李虎子,你搬的是哪裡的米?說了多少次了,張家要的是糙米,是糙米,你拿這個過去,我們不得虧死,重換重換!”
“呀,陳管家,這邊請這邊請,這兩天新上市一種黑米,可熱銷了,有滋補腎陽的養生功效,您看看不?”劉掌櫃點頭哈腰地迎著貴客,滿面笑容。
“掌櫃的,大豆!”突然,一個長相不起眼的夥計湊到劉掌櫃耳邊低語。
劉掌櫃依舊滿面笑容地點著頭,翻手一拉這個夥計,“來來來,大牛好好招呼陳管家,帶陳管家各處挑挑,陳管家可是老客戶了,打個八折知道不?”
“哎呀,熱死了,我得換身清爽的衣衫去。”劉掌拒邊扇著扇子邊走進內堂。才剛進內堂的大門,神色立刻嚴肅起來,整了整身上的衣物,一路風風火火地往後院趕去。大豆,可是最高階別的暗號啊。
東方瑾走進一處隱蔽的院落,一路上來,他的視線一直定在前面那身形偏瘦的黑衣領頭上,那人從西番王宮裡逃脫時競然頭也不回就拉著他三弟的手,緊緊不放,彷彿手裡握著的是全世界最珍貴的東西,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著覺得心裡格外不舒服,很有上前將兩手分開的衝動。難道他是不屑看到兩個大男人當眾拉拉扯扯嗎?而且其中一個是自已的三弟?
而在自己異樣的眼神下,半路上那黑衣領頭終於瞟了後面一眼,看了東方璇一下,身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