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
我咬咬牙,道:“爹……女兒,不願嫁給田公子。”
“哦?為何呢?”嶽明皎很有些詫異,“為父記得你以前最是喜歡田家公子的,他去外城任職臨走的那天,你還哭得死去活來……為父以為你會很樂意這門親事。”
呃……天哪,嶽靈歌同學,你、你的眼光也太……太瘸了吧?嫁給那種瘋子你不怕被他性虐致死啊?還是說你愛好獨特、嗜好S M?話說回來,就算你喜歡他,也不必哭得死去活來啊,在自己心裡藏著就好嘛,你還真是純真得可以!難怪田瘋子如此不避嫌地在府裡橫衝直撞也沒人說什麼,敢情兒大家都知道你那點子小心思啊……
我窘著道:“爹,那些都是女兒小時候的可笑事兒,您還提那些做什麼?!如今女兒已經是大人了,雖不懂事,卻也能大概分清自己心中喜惡。田大人與您是好友,又同朝為官,皆在刑部共事,田心顏小姐與女兒亦是閨中好友、小時玩伴,是以田公子之於女兒只能是朋友、兄長,女兒對他絕無半點男女之情,請爹爹還是婉言謝絕了田大人的美意罷。”
嶽明皎拈鬚望著我,直看得我一陣心虛,不會被他瞧出破綻來了吧?當初的嶽靈歌如此喜歡田幽宇,短短的三年時光便能完全拋下這份情感嗎……即便真的拋下了,是不是便會讓嶽明皎看輕了自己的女兒、竟是個如此不抱情守一之人?
可……我沒有辦法,我不能勉強自己嫁給一個瘋了的人(…_…!),事關我此生心理與生理上的雙重幸福,任何顧慮都只能暫放一邊了。
嶽明皎仍舊望著我拈鬚不語,心裡頭不知在想些什麼,我有點怯,不由自主地悄悄往嶽清音的身後閃了閃,嶽清音一直不曾吱聲,也沒有要提起今日去找田幽宇交涉之事的意思。確實,他也不能提起,否則嶽明皎便會對此事起疑,若問起來的話,我只怕不嫁也得嫁了。
終於聽得嶽明皎緩緩開口道:“靈歌既不願嫁與田家,為父便想法推拒他罷。只不過……若那田公子執意要娶靈歌,犟起勁來,只怕會有些麻煩。尤其三日後便是那后羿盛會,倘果真被他奪了魁……屆時為父亦是無能為力了。”
這后羿盛會、田幽宇奪魁與他強要娶我有關聯麼?為何到時連嶽老爹都會搞不定?我想問又不得問,只好強忍著保持沉默。
嶽明皎起身,拈著鬍鬚開始來回踱步,嶽清音仍舊直直立著一語不發。望著眼前這一老一少兩個男人滿是嚴肅的態度,我隱隱意識到這件事似乎很是棘手,不由冷靜下來細細琢磨。
田幽宇他爹田大人官級比嶽明皎要高,田幽宇本人又是都尉,負責整個太平城的守衛,就如同是皇城的保鏢,可見當今聖上對他是十分器重的。而嶽清音呢,只不過是小小一介無品無階的仵作,論權力壓不過人家,論武力更沒有可比性,何況官場如戰場,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倘若兩家為了這件事鬧得不愉快,且不說岳明皎的仕途堪憂,那田幽宇要是發起瘋來,強行把我OOXX了,這岳家可是誰也攔不住他啊!
雖說強 奸犯法,但真要到衙門告了田家,我這一輩子便再也不能嫁了,或許還要被閒言碎語白眼口水活活淹死。而且即便正法了田幽宇,那田大人仍舊會在他的官位上穩穩坐著,到時可就真的是反目成仇了,官高一級壓死人,嶽明皎再怎麼鬥也是鬥不過田大人的,於是最終且最輕的後果便可能是嶽明皎被整到罷官,我一輩子嫁不出去,一家三口全指著嶽清音當仵作的那點微薄收入過活,頓頓吃糠咽菜,破衣爛衫窮困潦倒,過不了幾年也許我就得上街去行乞,再過不了幾年估計我就成為嶽清音手底下一具形容猥瑣的屍體了……
想至此處我才驀然驚覺這件事的複雜性,難怪嶽明皎會滿屋裡走來走去的想轍,也難怪嶽清音自始至終未發一言。我不禁暗惱自己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