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為何最初不一起出來待客呢?”
田心顏哂道:“聽說是跟她爹鬧脾氣,被她爹鎖在屋內三天了!”
“為的什麼?”我問。
“似乎是不滿賀員外替她訂的那門親事——這是我後來聽季大人問詢賀府眾人時知道的,”田心顏盡情向我傳播著八卦訊息,“據說男方是御史大夫家的次子,昨天送來的聘禮,婚期定在了下月——那賀大小姐不願嫁,她爹便將她鎖在房內不許出門。今兒那御史大夫家的二公子也來了,生得倒是個好相貌,賀員外便讓賀二小姐和賀三小姐去叫她們大姐出來相見,估摸著是希望賀大小姐見了那二公子的堂堂儀表後便能回心轉意。——誰知那二小姐三小姐到得大小姐房內一看,卻不見了大小姐的身影,窗子都從裡面插得好好的,房門也由外頭鎖著,只有賀員外有鑰匙——賀員外因要陪著客人,便將鑰匙給了賀二小姐,還令一干嬤嬤丫環跟著一同前往,這麼多人親眼看著二小姐開啟房門上的鎖後推門進去,屋內空無一人,那賀大小姐就像是平空消失了一般,你說這事怪是不怪?”
唔……難道是密室做案?我不由自主地模仿起某著名動漫中那個著名的戴著眼鏡的小男孩的樣子捏著自己的下巴,這個世界上是不可能有絕對的“密室”存在的,無論是殺人也好失蹤也罷,那殺人犯或者失蹤者必定是有什麼巧妙的方法能從密室裡出來,只要能找到事件的關鍵點,便能順藤摸瓜揭開真相,真相,只有一個……嗯嗯。
“後來呢?他們可搜了屋子了麼?”我問。
“怎麼沒搜?”田心顏一瞪美目,“簡直把整個府都翻了個底朝天,害得我們這些人想走也不能走,男客們跟著四處亂找那賀大小姐,女客們便只好在客廳裡坐著乾等,偏偏那賀三小姐又拉著清音哥哥滿府裡東跑西顛的,我又怕回去找不著清音哥哥,只好也在後頭跟著,這一上午就沒個消停!真真是受了罪了!”
我忍不住又是好笑,連忙藉由喝茶遮掩,隨後接著問道:“那季大人去了之後可有什麼發現麼?”
田心顏也喝口茶,順了順氣,方才道:“我也不曉得,就只見他問來問去的,說也奇怪,聽賀大小姐的那些個丫環們說,今天早上起來她們還伺候她梳洗吃飯了呢——一大早賀三小姐便找賀員外要了鑰匙開門,放丫環們進裡間臥室伺候大小姐,而後又鎖上門離開,在此之後直到發現大小姐失蹤這段時間裡,便再無一人進過她的房間,且看府門的家丁也說這段時間內並無任何人出過府門。我看那季大人也頗感頭痛的樣子,只怕兩日之內他是破不了這案子了。”
兩日?胡胡胡(不要怪笑。),那顧太師也稍狠了點兒,只給了狗官兩日時間破案,且看他這回如何化險為夷。
我託了腮也忍不住在心裡琢磨那賀大小姐究竟是如何憑空消失的,正不得其解,忽聽得白橋進來道:“小姐,田小姐,季大人和少爺來了。”
咦?說狗官,狗官便到。他來做什麼?難不成心知無法於期限內破案提前向我們道別來了?
田心顏一聽嶽清音也過來了,立刻喜笑顏開,起身整了整鬢角和衣衫,便見那兩個男人一先一後跨進門來,身後還跟著兩三名衙役。
“見過季大人。”我和田心顏向狗官行禮道。
“兩位小姐不必客氣。”狗官仍穿著大紅官袍,因身後還跟了衙役,是以便裝模作樣地呼我們為“小姐”。
將他請至桌旁坐下,我和田心顏便立過一邊等他說話,見他笑道:“本府前來是想向嶽小姐問一問那和樂堂中毒之人被發現時的情況的,因另一位當事人田大人方才臨時被上頭派走執行任務,是以不得不來打擾嶽小姐片刻了。”
唔……原來是為了這事,還真難為他了,賀大小姐一案正棘手,還得抽出空來同時辦這件案子……倒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