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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部分

,再加上慣性地以為除梅蘭竹以外另一幅畫必定是菊,因此先入為主才產生了視覺誤差。

那位落款為“玄”字的人之所以要將菊花畫成彼岸花,大概就是想提醒奈何堡的堡主注意那畫軸中藏有玄機,可惜奈何堡主始終也未能發現畫軸中藏的絹帕,不曉得有沒有耽誤到什麼正事。

“沒見到。”我收回思緒回以謊話,“找不到了麼?哥哥再畫就是了呀。”

嶽清音沒有吱聲,只繞出几案去重新坐到榻上捧起書來,我走過去搶過他的書塞回書架子上,強行拉了他往外走,道:“哥哥,那書放在那兒又不會跑,且忙過這一陣兒再看不遲,這些日子看你都瘦了許多呢,莫再如此辛苦了好不好?趕快回房休息去!明兒讓伙房給你燉老母雞,需好好補補才是!”

嶽清音既好笑又無奈,只得任我拉著走,道:“幾時你倒成了小小管家婆?現在睡下還太早……”

我不聽他說話,至他房間門口停下來,向他伸出手去,道:“書房鑰匙呢?我去把它鎖上,免得待我一回房你便又悄悄回去看書!”

嶽清音輕輕拍開我的手,無奈笑道:“你幾時見為兄鎖過書房門?”

“那,哥哥這就回房睡,不許再出來囉!”我替他將房門開啟,不容分說地把他推進了房去。

翌日比往常早了些到閬苑,直奔了昨天發現賈德仁的屍體的畫室而去,見門被上了鎖,便將門上窗紙捅了個小洞往裡張望,還沒瞅清個所以然來,忽聽得身後一人道:“人已經不在裡面了。”扭頭看去,見是賀蘭慕風。

“那個人……是自殺的麼?”我試探地問向賀蘭慕風,想從他口中打聽打聽閬苑的領導層對此事是如何處理的。

“是的,”賀蘭慕風走上前來望住我,“你有何疑問麼?”

“慕先生了解他麼?”我反問。

“不甚瞭解。”賀蘭慕風淡淡答道。

“雖然學生也不瞭解那位死者,但是學生認為,若換作是學生我心中抱了自殺的念頭,是不會有什麼心情去畫畫兒的,或者就是畫也要畫一幅完整的畫後再自殺——先生認為呢?”我偏頭望著他。

“你認為你瞭解每個人心中的想法?”賀蘭慕風面無表情地看著我,“一個人若想自盡離世,未見得就是萬念俱灰。很多事他未見得來得及去做完,很多話也未見得來得及去說。若被人逼到了那一步,不死還能怎樣?”

“人只會逼死自己。”我盯著他一字一句地道。

賀蘭慕風沒有任何情緒的眸子望著我,我便也毫不退避地望著他,正對視間,忽見走廊的另一端跌跌撞撞地跑過來一個人,口中驚叫著道:“不、不好了——李、李阿輝他——自殺了!”

我心中一驚:怎麼……李阿輝會死掉呢?在我的猜測中他應該是殺掉賈德仁的兇手才是啊……果然不到最後一刻就不能妄斷事情真相!

賀蘭慕風沒有動,只是轉身淡淡地看著那跌跌撞撞之人由走廊上跑過去叫人去了。我舉步往昨天去過的李阿輝畫室的方向行去,聽得賀蘭慕風在身後冷冷地道:“你對這樣的事情很感興趣?”

“我只對真相感興趣。”我回頭看他一眼,而後匆匆地離開。

李阿輝畫室的門口尚沒有聞訊趕來的人,我左右張望了一下,一頭鑽進畫室。見李阿輝匍匐在几案上,身上沒有傷口,然而臉色鐵青,不知道是不是中了毒。他的手中攥著一幅畫,是他自己畫的混沌圖,桌面上鋪了一張紙,紙上寫著幾行字,我飛快地看了幾眼,見大意是說他一向在他人面前自負才華,實則深知自己不是畫畫的料,眼看宮廷畫師的考核越來越近,身上壓力也越來越大,昨天見賈德仁不堪壓力選擇了自殺,自己也受到了“啟發“,於是昨晚再三思量之下,覺得自己努力了這麼多年也難見出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