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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也如此可口。難怪那些達官貴人都喜歡來這裡齋戒上香。”月菱心滿意足地吃完了,捧著圓鼓鼓的小肚子——其實想通了,大魚大肉也可以暫時放一放,何況,大音庵的齋飯的確好吃。

顧姮掩唇一笑,慢條斯理地吃完。

這時,年輕的女尼前來收拾碗筷,怯生生地對顧姮說道:“檀越,師太讓貧尼與檀越說一聲,大音庵地處郊外,前院時有獸類出沒,未免衝撞,還望檀越夜間別去前院行走。若是要消食,房內有佛卷古籍可閱,房外亦有涼亭清茶供歇。”

“多謝這位小尼師。還望轉達師太一聲,說是顧姮知道了,來貴庵已多有打擾,這廂再行拜謝。”

女尼低著臉,趕緊搖頭,對顧姮道:“不敢。旅途勞頓,檀越早作歇息,貧尼告辭了。”

女尼離開之後,顧姮便也洗漱歇下了。這大音庵常有賓客留宿,顧姮這院子算是偏院一些的,但也是裝置齊全,顧姮在裡屋歇息,外間還有專門準備給大丫鬟歇息的小塌——月菱便在那處安置了。

而李嬤嬤則在隔壁的偏房裡。這安排格局與大戶人家的無異。

顧姮聽著幽深的別院裡不知名的春蟲鳴叫,實在毫無睡意,她側了個身子,忽然聽到外間有腳步聲,只當月菱也不曾睡著,輕聲喚道:“月菱,過來陪我一塊睡嗎?”

不聽月菱的回答,只聽那腳步聲漸漸近了,顧姮登時覺出不對來,猛地坐了起來,只見那月色橫斜,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轉身繞過屏風入內。隱在黑暗中的顧姮臉色幾變,最後冷聲問道:“閣下是何人?”

“聽聞你失憶了,特來看看。”輕佻的聲音伴隨著男子低沉的笑,秦忘步步逼近。

顧姮卻猛地朝床內縮了縮身子,取出髮間簪子就對準自己的咽喉,帶著哭腔,道:“閣下再走一步,小女子便自盡!”

他果然停了下來,頗有幾分為難地說道:“果真失憶了?這可不好,我身上的‘一斛珠’你還未給我解呢。”

“‘一斛珠’?這是怎麼回事?”顧姮不解地道。

也是這時,秦忘身形一動,眨眼功夫不到,便上到床上,一手奪了顧姮手裡的簪子,一手禁錮住她的身子,勾著唇,冷笑道:“你的那些小把戲騙騙顧家的人也就得了。想騙我?傅長流回京後,你以為憑藉你們三個女流,真能平安抵達燕京?”

“閣下說什麼,小女子聽不懂!還請你自重,否則小女子便喊人了!”顧姮心中卻道,按這廝的說法,莫非從應天府至燕京一路,他,或者他派了旁人在暗處跟著她?不管是不是出於保護她的目的,想必對她假裝失憶一事也有所知情?但如果這廝真的篤定,今天就不會來大音庵了。一斛珠的解藥更是他編排出來的子虛烏有的目的,他既然能知道一斛珠,豈能找不到一斛珠的解藥?何況,聽聞他現在是錦衣衛指揮使,區區解藥難得住他嗎?這麼一來,他果真是來探虛實的?可真也好,假也罷,她怎麼做和他又有什麼干係?他一個大男人,又不會被此事累及名聲。呵。

“喊人?”秦忘好笑地看著她,“你的嬤嬤和丫鬟都被我點了穴道,你就是喊破喉嚨,她們也聽不見。你若果真失憶了,恰好前些月,只有我知道你身上發生了什麼。我倒是不介意一點一點地教你慢慢想起來。別以為假裝失憶,就可以與我脫離任何關係了。”

顧姮的雙手被他緊緊抓著,身子更是動彈不得分毫,聽他言行如此,氣惱道:“若閣下真能幫小女子想起數月之內的事情,小女子自然感激不盡。只是,閣下可否先放開小女子?”

秦忘非但不放開,反而禁錮的更緊了一些,呼吸落在她的耳蝸裡,正說道:“不這樣,怎麼讓你想得起我們在雪谷歡快的事情呢?”

“你此話何意?!”顧姮白了臉,心中將秦忘罵了好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