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清香中又有一些果味的甘醇。阮蘿興奮地將沉澱後的酒最終過濾,而後分裝出幾個小罈子。
可是她卻突然對著“豐收”的景象犯了愁,這酒是做好了,但當初根本沒有想過要如何銷售出去,她從未做過生意,唯一算作的小生意的是在大四畢業時的畢業甩賣,不過基本上到最後就是“學妹看好什麼你就舀”的情況,眼下這些酒關係著她整個冬天的口糧還有日後種田的第一桶金,絕對不能再像從前一樣馬馬虎虎。
阮蘿很感慨,自己雖然氣候和農業算是知曉熟悉,但無奈沒有商學院的出身,看來單單種好田還是不夠的事,她要學的還有太多。
總之,賣酒一定是要在青越城裡,阮蘿將酒裝好在兩個不大的酒罐中,動身離開。
青越城還是一派繁華的景象,第二次進城的阮蘿換了之前從城中購置的樸素裝束,顯然不會再有人當她叫花子了,可是真正走到了酒館的門前,阮蘿卻格外發憷不敢進去,她不知道自己這樣來歷不明的酒人家會不會要於是她在酒館門口徘徊了很久,直到小二笑嘻嘻地走出來,問她是誰家俊俏的小娘子在等漢子,她才嚇得拔腿就跑。
新酒釀成的興奮勁兒被推銷無力的挫敗感取代,阮蘿覺得自己要是有本事成立一個古代的傳銷組織就好了,可她即便是在現代也是不善言辭的。
正在徘徊猶豫間,阮蘿聽到身旁有人悄悄議論著城主新頒佈的令法,她猛然一驚,突然有了一個好主意。
青越城城主姓寧,名思危,青越寧家是這個國家有名的貴族,世代襲掌青越城及周邊地區,寧思危又迎娶了本朝先帝的溫睿公主,現今皇帝的姐姐溫睿長公主,因而寧家算是大臻朝一頂一的豪紳士族,堪比世襲王爵。
寧府矗立在青越城正南的地方,高牆大院在阮蘿看來除了磚瓦的顏色不同,形制似乎也小了些,但幾乎堪比心中的故宮。
阮蘿知道自己未必能見到城主,但是她從鄰家大嬸處得知了之前來家中處理債務問題還舉手之勞幫自己一個大忙的黎揚黎公子正是寧城主的第一幕僚,她覺得先用自己的身份引他出來見一面應當是不難。
前提是黎揚還記得自己。
在寧府門口,猙獰又栩栩如生的石獅子前,帶刀的侍衛看見阮蘿走了過來連忙攔住了她詢問來意,阮蘿支支吾吾,總算鼓起勇氣說出了要找黎揚黎公子有事相見。
那侍衛打量了一下阮蘿輕輕一笑,對她說道:“姑娘,來找黎公子的女子你不是第一個,可敢到正門來找他的你還真是頭一份,從前那些女子黎公子從不相見,可是看姑娘的長相的確比那些庸脂俗粉出眾了許多,想來黎公子是願意一見的,你報上姓名,我這就命下人去通傳,只是別的姑娘帶來的應該都是一些繡件小物,姑娘舀這兩壇飄著酒香的好酒做定情信物實在讓張某佩服。”
見眼前的侍衛誤會,阮蘿急得臉色發紅,她才不是思春的姑娘來這裡求見情郎,可是越想解釋臉就越紅,到底還是侍衛一副我都知道的表情要了她的名字後進去叫了下人通傳。
依照阮蘿從前的脾氣,想必她是一定會難堪地拔腿就跑,可是已經到了這裡她實在沒法子輕易半途而廢,她心中甚至還有一些隱憂,如果黎揚將她的名字忘了不願出來相見那可如何是好?
其實她的打算原本就是將這兩罈子酒進獻給城主,阮蘿從許多人的對話中得知,這寧城主就是青越城最最有名的人物了,一時間她腦海裡全都是廣告效應的說法,阮蘿覺得只要寧城主喜歡她的酒,那麼今後的酒想必也不愁銷路了。
怕只怕這套現代的手法在古代吃不開,阮蘿有些急躁地在原地踱步,如果真的只是自己一廂情願地話,她就只能扮演一次保險推銷員,挨家挨戶的敲門去了。
抱著兩小壇酒的手臂越來越痠痛,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