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說:她還沒醒呀?
但是,陸貞娘和佟玉清已伸臂將韓筱莉攙扶下來,同時,親切的說:“莉妹妹,趕快調息一下,眼裡已上了眼藥,最好讓眼淚把毒性洗出來!”
韓筱莉在佟玉清兩人的攙扶下,一面前進,一面頷首稱是。
江玉帆突然不知道韓筱莉怎會甦醒的這麼快,但現在情況緊急,他也不願去想那些了。
想到“黑風老怪”的功力精湛,毒掌厲害,知道“五邪”中的老大老二更不容易對付,因而,望著“悟空”“一塵”“風雷拐”等人,正色道:“現在我們不宜冒然前去,等他們前來才是上策,最好能由小弟一個一個的對付他們……”
話未說完,二十幾名高手中,方才痛罵“五邪”的虯髯大漢,突然激昂的說:“江盟主,在下願冒生命危險前去騙他們一人前來!”
江玉帆聽得劍屆一蹙,不由迷惑的問:“你怎樣去騙他們?”
虹髯大漢激動的道:“在下就說諸位不知用一種什麼兵器,已在千斤閘上戮了一個碗大的洞,情勢緊急,三爺請二爺去看一看……”
話未說完,“風雷拐”已遲疑的說:“可是,你被派往崖上迎敵,你去了豈不明顯的告訴他們,我們已經進來了嗎?”
虹髯大漢正色肯定的說:“他們絕對不會知道,因為派遣人手到崖上迎敵,完全是五位殿衛負責挑選的,究竟那些人被派去,那些人沒有派去,他們根本弄不清楚。”
這話雖然說得有理,但“悟空”和尚卻不放心的道:“你這樣滿身血漬的前去,一眼就露出了馬腳!”
虯髯大漢卻正色說:“這樣更好,在下就說諸位在鐵洞內打過來的暗器,一連傷了數名弟兄,這樣更符合了情勢緊急!”
話未說完,江玉帆已微微搖頭道:“不行,這樣太危險了!”
虯髯大漢一聽,不由感動的落下淚來,倔強的大聲道:“江盟主和我們僅僅相處了個把時辰,不但不記前嫌,還為我等服藥療毒,如今又處處為我們的生命安危著想,這等大恩大德,叫我們如何報答呢?”
說此一頓,舉手一指地上的十幾具屍體,激動的繼續說:“諸位請看,‘黑風老怪’如果稍具人性,他都不會打出絕毒無比的黑風掌,把這些為他們效命的弟兄們的生死置之不顧,他們那裡還有艮心?那裡還有情感?”
說罷抬頭,再度望著江玉帆,堅絕的要求道:“江盟主,您就讓在下去吧,反正我們這些人的命都是撿回來的,何況在下並不一定會死……”
話未說完,二十幾名高手中,另一個身材較瘦的男子,突然抱拳恭聲道:“江盟主,小的身上沒血,小的願去!”
江玉帆感激的看了那人一眼,淡雅的一笑道:“諸位這種嫉惡如仇,仗義犧牲的精神,在下十分欽佩,不過,‘黑風老怪’方才那聲淒厲慘叫,他們一定能聽到……”
話未說完,虹髯大漢已堅決的道:“他們一定聽不到,不信請看!”
說罷,一個箭步已縱到了洞口外的崖邊。
江玉帆等人一看,也紛紛縱身跟了過去。
虹髯大漢舉手一指正北繼續說:“由此地到‘玉闕殿’至少七八十丈,而由‘五邪’的寢宮暖閣,至殿後仍有數十丈距離,在如此尖銳的風嘯和隆隆的風雪聲中,‘黑風老怪’的那聲慘叫,無論如何也聽不到,何況暖閣的四周尚有外廊和編簾?”
江玉帆等人循著指向一看,只見滿天旋飛的狂雪中,正北絕壁下的晶瑩綺麗宮殿和瓊樓高閣,依然清晰可見。
由於三面絕壁拱圍著那片宮殿,雖然狂風夭雪,但宮殿閣樓上的積雪卻不多,僅一些餘勁不足的細小雪花墜下來。
但是,“玉闕殿”樓臺長階的廣場以外,卻是積雪斜升,愈向谷口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