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剎那間變得一片桔黃!
全場近萬英豪一見,個個面色大變,俱都噤若寒蟬,方才還準備鬥一鬥阮公亮的歹徒,這時又暗念阿陀陀佛,暗慶當年碰到這位老煞星時跑得快,否則,今夜哪裡還能前來參觀龍首大會?
金杖追魂阮公亮,看到靈鶴老道目閃驚光,面無人色,再度厲聲催促道:“老靈鶴,快出來,老夫說過,今夜定要和你大戰三百回合……”
話未說完,“遊俠同盟”中已傳來阮媛玲焦急聲音道:“爹,您老人家……”
阮公亮一聽,急忙轉頭,只見自己的愛女阮媛玲,神情惶急,暗透迷惑,心中雖知她是為了自己的烏金杖中突然有了毒水而感到驚異,但他仍沉聲問:“我老人家怎樣?”
阮媛玲雖然感到迷惑,但她絕不會傻到當眾詢問父親的烏金杖原是實心的,今夜為何突然有了毒水,只得委屈的要求道:“女兒是‘遊俠同盟’的人了,您老人家就不要管了嘛……”
話未說完,阮公亮已佯裝生氣地道:“你就是成了江玉帆的媳婦,還是我的女兒!”
阮媛玲見老爹爹當著各大門派的掌門長老,以及天下英豪,竟口沒遮攔的說出這些話,一張美麗臉蛋,頓時紅得直達耳後。
但是,芳心深處的甜意,仍多於表面的羞澀,是以,急的一跺小蠻靴,有些撒嬌喧聲道:
“爹,您老人家……”
就在阮媛玲撒嬌發嗔的同時,九宮堡主江天濤已望著場中的金杖追魂阮公亮,和聲道:
“阮世兄,他們小一輩的既然有一份創業的雄心,天下就讓他們自己去闖吧,我們最好不要干涉!”
金杖追魂目的已達,立即頷首應了個“好”,但他仍沉面望著餘悸猶存的靈鶴老道沉聲道:“老夫看在親家江堡主的份上,今夜和你的過節就此揭過,不過,你老靈鶴如果不服氣,隨時可以到洪澤湖去找我!”說罷,一個箭步縱了回去。
但是,崆峒派的掌門滌仁老道,卻裝出一副無可奈何的笑臉,陰刁的道:“江堡主和阮湖主雖然表明了態度,絕不出面干涉,可是元臺大師至今仍然毫無下落,明天的龍首大會無人主持,後天的排解仇嫌糾紛也就因而無法解決,所以江堡主的話……”
說此一頓,以下的話突然住口不說了,意思是說,江天濤的話等於白說了。
江天濤一聽,頓時大怒,但他仍強捺滿腹怒火,沉聲道:“排解江湖仇嫌,大會並沒有硬性規定,一定要大會盟主公證評定,因為在場的各派龍首,全場的天下英豪,都是當場的公證人,今夜大會龍頭業已到齊,四方豪傑到的也不少,如果哪一門派有了非在本屆大會解決的紛爭,不妨現在就提出來……”
話未說完,崑崙長老金毛鼠,突然怒聲道:“本派與‘遊俠同盟’的嫌怨,希望今晚就能當場解決!”
洪善大師覺得金毛鼠這人大刁鑽,因為今晚的這個局面,可以說完全是他一個人攪和起來的,劫持元臺大師的行動雖然與他金毛鼠無關,但他確有惟恐天下不亂之嫌。
是以,一俟金毛鼠把話說完,立即合什宣了個佛號,道:“阿彌陀佛,既然有人提出必須今夜解決該派仇嫌,貧衲附議江堡主的意見,但不知武當派的松鶴道友有何意見?”
武當派的寶座穩坐至今,完全是因為九宮堡在前把關,為了該派的千秋大業,松鶴當然不敢與九宮堡作對,何況已有了少林派附議,是以,稽首朗聲道:“貧道完全贊成江堡主的意見,不過,貧道認為,應該先行詢問一遍,看看究竟有多少門派準備將疑難事件在本屆大會上提出來,然後再依據多寡,或及時和解,或另行選擇時地解決……”
話未說完,各門各派的掌門和長老,已紛紛頷首齊說有理。
洪善大師一聽,只得合什躬身,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