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知的事。
江玉帆也早已淚流滿面,而且他已無須再避什麼嫌,他依然雙手緊抱著陸麗莎莎的玉腕,不讓她撤出去,因為,他實在怕陸麗莎莎就這麼丟下他們而逝去。
四周一片岑寂,靜得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
但是,每個人的目光,俱都在陸麗莎莎的嬌靨上和“一塵”道人凝重的老臉上來回遊移。
因為,陸麗莎莎的臉色變化可代表她的現況或趨於轉輕,或趨向加重,而“一塵”道人的神情,更可斷定陸麗莎莎是否仍可保住她的生命。
就在大家心情焦急,摒息等待之際,“一塵”道人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江玉帆和閻霄鳳幾乎是同時關切的道:“怎麼樣?道長!”
“一塵”道人吁了口氣,凝重的老臉上神色一霽,目注江玉帆,低沉的道:“恭喜你盟主!”
如此一說,所有在場的人俱都驚喜的瞪大了眼睛望著“一塵”道人,雖都沒說話,但每個人要說的,也必然都是興奮的三個字:“真的呀?”
但是,閉上一雙美目,倚在靠背上的陸麗莎莎,一張嬌靨卻羞紅直達耳後,她臉上方才的慘白,就由“一塵”道人的這麼一句話給驅得一絲也不見了。
只見“一塵”道人突然望著神情驚喜,珠淚簌簌的閻霄鳳,伸出乾枯的右手,道:
“請閻姑娘把‘萬豔杯’拿來一用!”
閻霄鳳尚未開口,華幼鶯已急忙道:“‘萬豔杯’在我這裡!”
說話之間,匆匆解開錦囊,並在一個小鐵盒內將“萬豔杯”拿出來。
“萬豔杯”在光亮的大白天拿出來,灰灰沉沉,並無可奇之處,看來只是近乎玉石之間的一個大酒杯,但是,一旦到了夜晚,尤其在明月當頭的夜晚,情形可就大不相同了。
華幼鶯拿出“萬豔杯”立即交給了“一塵”道人。
“一塵”道人卻又望著陸佟五女,道:“請五位少夫人將您們的‘仙芝露’每人滴三滴在杯子裡……”
話未說完,韓筱莉已搶先道:“小妹的自從在長塗島分到一瓶後,直到今天一滴還沒用,就用我的好了!”
豈知,“一塵”道人竟微微一搖頭道:“不,一定得要五位少夫人每一個瓶裡都滴三滴!”
陸佟朱阮四女早在韓筱莉說話之際,已將懷裡的小玉瓶取了出來。這時一聽,紛紛愉快的拔開瓶塞,依序在“一塵”手中的“萬豔杯”裡滴了三滴。
但是,每個人的心裡都在暗自道:“這老雜毛在搞什麼鬼?”
五瓶“仙芝露”同時滴向“萬豔杯”,氣味之清新芬芳,立即撲面迎鼻。
“一塵”道人一挨五女滴完,又在自己懷裡取出一粒鮮紅丹藥放進“萬豔杯”裡,才望著陸麗莎莎,恭聲道:“請公主快飲下去,略微調息,就會恢復體力,消除心底的壓力……”
陸麗莎莎緩緩坐直上身,依然羞紅滿面的睜開眼睛,她一面接杯在手,一面望著陸佟五女,謙聲道:“謝謝五位賢妹!”
陸佟五女趕緊含笑恭聲道:“師姊的安好,就是我們姊妹五人的幸福!”
陸麗莎莎聽了心裡當然明白,如果她今天真的死了,江玉帆一定承受不了這份重大打擊。
如果江玉帆失去了歡樂,她們做妻子的還談什麼幸福?
陸麗莎莎飲完了“萬豔杯”中的“仙芝露”,仍把杯子交給“一塵”道人,同時謙聲道:
“多謝你,道長!”
“一塵”道人雙手接過“萬豔杯”,又雙手交給了華幼鶯,才望著陸麗莎莎公主,恭聲道:“不敢,公主現在可以進行調息了,好將周身熱流納入……集中……會會更有益處!”
陸麗莎莎冰雪聰明,怎會聽不出“一塵”的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