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帆一聽,越發的肅容正色說:“丁姑娘知恩圖報,不忘舊主,愈令在下欽佩,本同盟也正需要像了姑娘這樣的忠義奇女子加盟……”
話未說完,身後傳來佟玉清的沉聲嬌哼。
鄧天愚一聽,趁機風趣地哈哈笑道:“江盟主雖然喜歡我們丁姑娘,賢同仁可未必肯見容呀!哈哈…”
說罷,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江玉機一聽“喜歡我們的丁姑娘”,俊面頓時通紅,正待回頭看一眼佟玉清,鄧天愚又介紹了一個年約五旬的總武師,他一心想著佟玉清為何在他虛贊‘紅飛狐’時,發出那聲嬌哼,是以,對鄧天愚介紹‘湖濱山莊’總武師時,僅本能的拱拱手,道了兩聲久仰。
鄧天愚見江玉帆對他的介紹有些心不在焉,趁機看了“紅飛狐”一眼,立即肅手請江玉帆登階。
“悟空”、“一塵”和“風雷拐”等人,對周旋自如的江玉帆,無不豎一豎大拇指頭。
這時見江玉帆突然變得心事重重,微蹩眉頭,知道與麻面姑娘佟玉清的那聲嬌哼有關係。
“風雷拐”心中一動,立即扯了一下江玉帆的袖口。江玉帆絕頂聰明,悚然一驚,立即笑著說:“在下此番前來求教,直到莊外,始知今夜欣逢老莊主華誕,時間倉促,備禮不及,尚望老莊主不要見責。”
鄧天愚哈哈一笑道:“江盟主言重了,今夜是一些好事的親友為老朽曖壽,明天方是老朽賤降之日,俗話說‘不知者,不罪怪’,江盟主又何必為些許賀禮而掛懷呢?”
說此一頓,特又望著江玉帆,含意頗深地笑著說:“今後你我相交之日正多,大家正該推誠相處,對今後武林安定,必有莫大助益。”
江玉帆知道鄧天愚仍沒忘了牡丹玉杯的事,他不便說什麼,只得裝出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連連頷首應是。
鄧天愚看在眼裡,霜眉微皺,神色中透著迷惑。
進人門樓,即是一座高約丈五的青磚大迎壁,迎壁中央嵌著一幅朱漆五福獻壽圖,在綵綢和燈光的配襯下,鮮紅豔麗,十分醒目。
迎壁下一字擺著四張大方桌,桌鋪紅布,上放筆墨禮簿,四個身穿長衫的中年人,文質彬彬地站立桌後,這時,已聽到迎壁後的廣院中,傳來嗡嗡的議論人聲。
就在這時,纖影一閃,“紅飛狐”已急步趕了上來,向著江玉帆微一躬身,肅手指著禮桌,和聲笑著說:“明日欣逢敝莊主七秩晉五壽誕,江盟主身上如帶有什麼珍器古玩,也可贈給我們老莊主作為紀念。”
江玉帆明白“紅飛狐”的用心,但他佯裝一愣,俊面頓時通紅,神情顯得十分尷尬。
鄧天愚看了這情形,不由望著“紅飛狐”神情一愣,似乎在問,你沒有弄錯?
就在這時,“銅人判官”震耳一聽大喝道:“既然強索壽禮,俺丁二煞的獨腳銅人就送給鄧老莊主做個紀念吧!”
“吧”字出口,手中黃澄澄的獨腳銅人,已向禮桌上忿忿的丟去。
獨腳銅人重達數十斤,果真被丟在桌子上,勢必砸得桌碎禮簿亂飛。
江玉帆一見,脫口沉喝道:“丁堂主不得無禮!”
大喝聲中,雪白長袖閃電揮出,接著一抖,已將數十斤重的獨腳銅人帶了回來,看來得心應手,絲毫不費力氣,那柄黃澄澄的獨腳銅人,好似棉絮做的。
“悟空”和尚已急步上前,雙手將銅人接住。
江玉帆立即望著“悟空”和尚,沉聲吩咐道:“在丁堂主的名下記上一過,此地事畢,要他自請處分。”
“悟空”和尚恭聲應是,雙手捧著獨腳銅人,順手交給了“銅人判官”。
“銅人判官”接過兵器,即向江玉帆,躬身低聲道:“屬下知錯,甘願接受盟主處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