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交手之際,隨時都可能有毒液噴出來……”
話未說完,“紅飛狐”已悽然一笑道:“我的生命已到了油盡燈乾的地步,我還要袒護誰?……她的朱鶴杖內有毒和洪澤湖老湖主的烏金杖……是一樣的……”
一旁的阮媛玲一聽,不自覺的脫口說:“她的朱鶴杖也是實心的?可是,她怎的知道我爹的烏金杖也是唬人的呢?”
“紅飛狐”無神的看一眼阮媛玲,悽然一笑道:“雪山聖母原該是阮姑娘的母親……”
說至此處,突然一陣痛苦呻吟,嬌軀顫抖,肌肉孿痙,汗珠突然滲出來!
大家聽了“紅飛狐”的話,正感驚異,沒想到洪澤湖老湖主“金杖追魂”阮公亮,昔年和“雪山聖母”還有一段相戀秘史,而且,也因此得知阮媛玲父親的烏金杖內,根本沒有什麼毒液毒水。
這時一見“紅飛狐”的神情,知道她的生命在傾刻之間就要結束了,心思細膩的佟玉清,立即坦誠鄭重的說:“丁姑娘,你死在江少堡主的懷裡,也應該瞑目含笑了,你遠有什麼遺言心事,儘管說出來,只要不違情理,江少堡主一定會代你完成!”
“紅飛狐”一陣痛苦呻吟之後,眼睛已不能轉動,但仍強掙一絲笑意,斷斷續續的說:
“不……要……殺……我……幹……娘……”
娘字出口,似已力盡,但她仍有氣無聲的將烏青的雙唇啟了兩啟,掙了兩掙,螓首一偏,倒進江玉帆的懷裡,頓時氣絕。
江王帆不便再攬抱著“紅飛狐”,趁她的屍體未涼,緩緩放在雪地上,並黯然站起身來!
佟玉清最瞭解江玉帆的性情,他早先雖然恨透了“紅飛狐”,但“紅飛狐”卻為了報答他不殺之恩而死,而且死在他的懷裡,他自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傷感在心頭。
是以,遊目望著陸貞娘和韓筱莉幾人,提議說:“就把丁姑娘的屍體放在此地的雪窟裡吧,等‘玉闕峪’事畢,再請老土司運到‘都巴利’去安葬!”
陸貞娘一聽,立即贊同的說:“玉清妹說的不錯,我們把她抬進去吧!”
於是,由陸阮佟朱四女將“紅飛狐”的屍體抬進另一個狹小的雪窟內。
“風雷拐”不由感慨的說:“紅飛狐生前做夢也不會想到有這樣的殊榮,由‘飛鳳谷’的陸姑娘和西藏百姓敬重的公主為她抬屍安葬!”
“一塵”道人則介面說:“她連番示警,山口相助,在‘乾坤五邪’來說,她是叛徒,在我們‘遊俠同盟’來說,她是義人,她受到這樣的殊榮,也算受之無愧了!”
說話之間,陸貞娘四人已將“紅飛狐”的屍體放進雪窟內,並將她前胸上的毒刀取出來。
韓筱莉知道大雪山的雪熊雪狸特別多,每到夜晚才出來覓食,是以,招手把“悟空”和“鬼刀母夜叉”兩人請過去,用他們的鬼頭刀和日月鏟將雪窟的洞口封住。
江王帆望著“悟空”和“鬼刀母夜叉”兩人封閉的洞口,不禁感喟的說:“在她進入雪窟,我也即將追入洞口的時候,突然聽到她‘嚶嚀’了一聲,我當時心中一驚,即時剎住了身勢……”
“風雷拐”立即介面說:“姓凌的必是已經知道了她暗中協助咱們的事,不然,他不會狙然給她一刀的!”
“銅人判官”點點頭,正待說什麼,“獨臂虎”卻迷惑的說:“說也奇怪,竟他孃的這麼巧,那三個傢伙偏偏也藏在這個雪洞裡!”
禿子自以為是的沉聲說:“你沒聽那個姓凌的傢伙說,這裡的每一個雪窟都可以通到‘玉闕峪’?”
“獨臂虎”立即驚異的問:“你小子是說,那三個傢伙剛由‘玉闕峪’下來,而‘紅飛狐’也剛好要回去?”
禿子正待回答,“銅人判官”已望著江玉帆,不以為然的說:“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