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人把監控錄影調了出來。
尤裟手裡拿著平板,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下檢視起來。
晚上幾乎沒有發生過任何事。
只是在凌晨三點鐘左右,一具類似於人魚的白骨開啟門從裡面走了出來。
它身上潔白的骨頭被大量血跡染紅,身下用魚尾鰭走著路,從門縫中隱約可以看見房間裡已經血流成河了。
最讓人受不了的是,它的頭,赫然是一個剛被撕扯下來的人頭,頂在了它自己的脖子上。
是卡爾。
那顆頭還睜著眼睛打量著四周,看起來和活人沒什麼區別。
“看到了?”
尤裟把平板舉到貴婦面前。
“啊!”
貴婦撕心裂肺的奪過平板砸在地上。
“是你們!是你們害了我兒子!這具遺骨你們說能繼承它的力量,結果我兒子被它殺了!你們賠我兒子!”
“那具遺骨現在頂著你兒子的頭在做事,相當於你兒子,這怎麼不算一種繼承呢?”人群裡不知道誰吐槽了一句。
簡直殺人誅心。
“啊!!我要你們償命!!”
貴婦聽不得這話,她不知道人群裡誰說的,只能把氣撒在面前的尤裟身上。
她撲上去死死抓住尤裟的衣領。
與此同時,樓上的天花板上突然砰的一聲,破了個洞。
一具被鮮血染紅,頂著人頭的人魚骨從天而降,穩穩落到了尤裟面前。
誰也沒料到會發生這一幕。
在眾人沒反應過來之際,它如鋼鐵般的白骨手朝尤裟的腦袋拍了過去。
眾人嚇得紛紛後退。
只有溫蟬以最快的速度從人群中衝了出去。
她迅速抓住了遺骨的手腕。
手被抓住,但它還是碰到了尤裟的腦袋,雖然力氣被溫蟬的阻攔卸掉一大半,可尤裟再怎麼樣身體都是肉做的。
僅僅只是一點力量,他的脖子處傳來咔嚓一聲。
尤裟的脖子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朝旁邊倒去,不難看出來,他的脖子斷了。
啪!
溫蟬冷著臉反手一巴掌拍在遺骨的腦袋上,“我看你是不想要自己的腦袋了!”
這一巴掌把它還沒捂熱乎的新腦袋打得在脖子上轉了無數個圈,然後飛了出去,掉進房間裡,與其他斷肢殘骸匯合成功。
眾人:“……”
遺骨:“……”
旁邊的尤裟頭詭異的往後垂著,他藍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暗芒,感覺到溫蟬幫他報了仇。
他動了動眼珠子,雙手捧起自己的頭,咔嚓一聲,把自己斷掉的脖子接了回去。
隨即靠在了溫蟬肩膀上,委屈道:“蟬蟬,我好疼啊……”
眾人:“?”
你倆不要太離譜!
一個一巴掌把人腦袋拍掉了,一個斷了脖子,不僅沒死,還輕輕鬆鬆把脖子按回去了,還賣慘?
這是什麼組合?
溫蟬攬著他,摸了摸他的頭,“沒事,我把它的頭打掉了。”
尤裟順勢抱著她的腰不撒手了。
溫蟬掃了一眼他對面的貴婦,面無表情道:“鬆手。”
貴婦還抓著尤裟的衣領,現在的表情明顯是嚇傻了。
溫蟬出聲後,她才回過神來,白著臉鬆開手,害怕往後退了幾步。
心裡害怕,嘴上卻十分厲害,“你們……你們草菅人命!我要報警抓你們!明知道這東西會害人,卻還是拿出來賣錢,你們都是瘋子!”
她一個人沒什麼力量,於是站到無頭遺骨的旁邊,咆哮道:“殺了他們!快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