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少露面的黎姨娘嚇得死死抓住身邊婆子的手,“好可怕,我……我不要一個人待在屋裡。”
她的院子就在吳姨娘的隔壁,所受的打擊亦是不小。
“是啊,不乾不淨的東西,留下來只會髒了人眼睛。來人,拖出去”潘姨娘喊道。
有幾個下人就急哄哄的上前,他們早就想這麼做了。
敢跑到君家來欺負女眷,真是嫌命長了。
追究起來,他們全都脫不了干係,單一個護主不力就夠去掉半條命了。
高大*奶眼看場面就要失序,求助的看向惜惜。
“都給我下去這件事按我說的辦”惜惜拿出了當家的氣勢,隨著她話音一落,秦嬤嬤找來的君府護衛齊刷刷的站到了惜惜身後。
眾人頓時沒了聲響。
吳姨娘進屋後就成了活死人,除了兩個鼻孔會喘氣,任何人說話她權當沒聽見。
那兩個流浪漢,惜惜讓人給看管了起來。
隨後,君之謙等人迅速回府。
處理了犯事的兩名流浪漢,安撫了吳姨娘。
下人們被下了禁口令,事情就算是過去了。
惜惜沒想到,吳姨娘竟然會自盡。
當嚥了氣的吳姨娘被人從樑上放下來的時候,她看到吳姨娘的頭髮有一半全白了。
心口刺痛。
三天,短短三天,吳姨娘就白了一半的頭髮。
吳姨娘的喪事是惜惜一手經辦的,一頂棺木,一處墳頭,沒有輓歌,沒有送葬,連高大*奶都沒有來。
“琪少爺病得厲害,大*奶說她晚點會過來。”高氏身邊的小丫鬟如此說。
君建航的兩外兩名妾室也都沒有來。
三天前,吳姨娘還是走路有風,三天後,她就成了人人避之莫及的瘟神。
吳姨娘死後不久,鎢氏產下一名女嬰。
生於死,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
洗三那日,君建銘迫不及待的將陳魚兒給請了來。
惜惜看到鎢氏慘白的臉蛋,還有那個被父親當做空氣的可憐小女嬰,對鎢氏,她突然恨不起來了。
鎢氏也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女人罷了。
鎢氏的悽慘才剛剛開始,生下女兒幾乎耗光了鎢氏所有的元氣。
大夫說,她以後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君建銘要娶陳魚兒,老夫人起先不同意,後來不知打哪得到了訊息,陳魚兒的孃親給她和她弟弟陳晟留下了一筆為數不小的財產。
兩姐弟各持一半,即便是陳老爺也不能過問。
據說,唐氏有親信善經營,那筆財產如今已經擴大到了十分龐大的地步。
老夫人便對此事不怎麼反對了。
君建銘公然和陳魚兒出雙入對,甚至在陳魚兒的莊子一住就是好幾天。
君之霆屢次派人將人給逮回來,隔沒幾天,君建銘又溜了。
君之霆氣得要請家法,潘姨娘和老夫人都護著不讓打。
生米都煮成熟飯了,越攔著越要鬧出醜事來,不如就成全了。
陳魚兒過門後,鎢氏的日子過的很艱難。
她以往的計謀用在陳魚兒身上根本不起作用,她賣乖討巧,使出了渾身解數,也沒拉回君建銘的心。
漸漸地,聽得多了,君建銘煩了,更是不往她房裡去。
陳魚兒出的幾個計謀,讓他大賺了一筆,君建銘有了錢,底氣也足了,鎢氏和她生的那兩個賠錢貨早就被他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娘,這些年,你護著她們,也該夠了。”君之謙緩緩的抬起頭來,眼神銳利。
老夫人心裡突突直跳,強耐鎮定,道,“老大,你說甚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