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長子扔給她養。
她摸了摸安槿的小臉,嘆息道:“槿兒,你自來極有主意,但是如果你真的不願意,說出來,母親總會試著想辦法。”
安槿搖頭,抱了趙氏的胳膊,笑道:“母親,我真的沒有不願意,你是知道蕭燁的,雖然相處時間很少,但是他對我是真的好,您也是看見的。與其嫁給一個不認識不熟悉的人,嫁給他又有什麼不好呢?”
趙氏仍是黯然,嘆息道:“只是嶺南遙遠,你若有什麼事,可怎生是好?”
安槿仔細看了看趙氏,見她眼中盡是擔憂,想到趙承奕今日來過,心中便了然,她輕聲道:“母親,您是不是聽說了敏惜表姐的事?”
趙氏的手一抖,就聽安槿繼續道:“母親,敏惜表姐性子柔順,在西夏王府沒有人護著,又是側室,有這樣的結局根本是意料之中的事。可是母親,我是不同的,我一不會去做側室,二來上面還有公主姨母護著,太妃娘娘和蕭燁又給了我不少人手,到時必然還有其他佈置,您儘可以放心。”說到這裡又笑了下,道,“而且,母親也知道我這幾年一直在習武,再差,自保能力還是有的。”
趙氏看著女兒,是啊,她這個女兒比她知道的還要能幹。可是,這卻讓她心裡更是難受。
安槿看著趙氏心裡覺得又窩心又有點好笑,其實趙氏不是敏感的性子,以前更是粗心得可以,卻不知為何近年來越發的感情豐富起來。不過站在母親的角度想了想,安槿也覺得自己有點沒心沒肺,她總是習慣性的把事情往正面的方向想,可是若真嫁去嶺南,可能終此一生都再也見不到母親,見不到自家姐妹了。
想到此,她心裡也有些難受,便打起精神來細細的安慰趙氏,陪著她睡下了,才自去回房。
臘月二十五,阮二老爺阮恆智回府,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阮安桐的未婚夫蘇文煥。蘇文煥今年十六,去歲回鄉參加鄉試,得了臨州的鄉試第一,成了大齊朝去歲年紀最小的解元。
阮安桐見到父親和蘇文煥一起回來,極為高興,比別人都快上幾步的上前迎接,趙氏笑呵呵的並不管她,而是也上了前去迎阮二老爺,問著他路上如何的話。
安槿看父親和母親說話,溫馨又平和,心裡也很高興,她以前以為父親和母親的婚事是母親的無奈之舉,後來才慢慢覺得自己想當然了些。
安槿微笑著把目光移去了阮安桐和蘇文煥那邊,卻微微頓了頓,她看到阮安桐不似平日的活潑張揚,而是微微仰了臉看蘇文煥,臉上是一抹淡淡羞澀的笑意,她在問著蘇文煥什麼,可是蘇文煥卻並不看她,只是低垂著眼看著地下,面無表情,有一句答一句。這是什麼情況?
因為相處較少,阮家姐妹和父親的關係都不親密,阮賢麟卻不知為何極其仰慕父親,阮二老爺也很寵愛獨子,並不在乎“抱孫不抱子”的習俗,見到小兒子過來,便抱了他和妻子一起去上房。
趙氏嗔道:“你也別太寵著他了,這剛回來,他也重得很。”
阮二老爺笑呵呵道:“不礙事的,平日不多回來,見到他還肯這般親近我,不知道有多高興。”
阮賢麟就插嘴道:“父親,我已經快五歲了,三字經,千字文都會背了,過完年,您能帶我一起去書院讀書嗎?”
阮二老爺一愣,就看向自家夫人,趙氏搖了搖頭,道:“他嚷嚷著不是一天兩天了,可是書院不是別的地方,他還太小,總不成弄個特例,帶上一堆奶媽婆子上去吧。”
阮二老爺嘴巴張了張,突然就有了一個主意,只是看了看身邊這麼多人圍著,就忍著沒說出來,想著回頭再和自家夫人商量商量好了。
趙氏迎了阮二老爺去了上房,又吩咐蘇文煥的婆子小廝帶蘇文煥先回他自己的院子去梳洗換衣,歇息一會待晚膳時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