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未有多大變化,她只是抬起袖子,漫不經心的擦了擦自己的唇。
北野望的目光冷凝了下來。
她就這麼不喜歡自己的觸碰嗎。
眼底殺氣一閃而過。
北野望冷笑道,“朕真的很期待與你那位老相好的相見之日。”
步天音對他的置若罔聞,她提著那本就單薄的裙子去了對面的少卿府。
北野望薄而冷淡的唇動了動,想開口叫住她,但轉念一下,還是由她去了。
只要能殺了葉秋寒那第二隻狐狸,他什麼都可以不顧。
但是,他忽然有了一種衝動。
那就是今晚在場所有看過她穿成那樣的男人,他都要挖去他們的眼睛。
有些東西,不是你看到就看到,欣賞過之後沒什麼後果的。
他的人,憑什麼輪得到別的男人想看就看?
北野望的眼中,有一種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冷意。
光祿少卿府。
鶯鶯燕燕的都開始準備登臺,步天音姍姍來遲,領舞的女子催促道,“還愣著做什麼,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好了呢豔姐……”
被眾舞姬稱作“豔姐”的女人一揮手,便有幾個侍衛上前,一一仔細檢查即將要登臺的舞姬們身上是否沒有攜帶利器,步天音站在隊伍的最後,冷眼看著那些侍衛一邊揩油吃豆腐一邊“例行檢查”。
步天音在幾個人的掩護下腳下一直在慢慢的移動,她動的幅度並不是很大,加上在場的人身上都有彩色的披帛,盈盈的垂落了一地,步天音巧妙地避開了檢查,並沒有被任何一個人發現。
她的身上沒有利器是真的,但是她也不想讓那幾個男人給吃了豆腐去。她的豆腐,從來都只心甘情願讓雲長歌一個人吃。
今日葉秋寒的夫人生辰,才在家裡擺了這麼大的盛宴。他請的人並不多,近身也都是保護他的侍衛。他的那批金子也已經全部運到了金碧,家裡的一些昂貴的傢俱也一點點由碼頭走水路送了出去,只要他到時候調準時機帶上夫人一跑路,一切便都水到渠成。
這場盛宴,就當做是與那些同僚們的告別宴吧。
只是他死的時候也沒有想到,他的這場“告別宴”,竟然成為了他在世上最後的一餐。
葉秋寒一直謹慎小心,當他看到在場的舞姬中有幾張陌生的面孔時,他內心的警鈴便大作,他猛地站了起來,指著舞臺道,“都下去,換,換下一場舞蹈!”
步天音等人紛紛欠身行禮,而就在這時,臺上正要退下的幾名舞姬忽然騰身而起,拔下頭上簪子向葉秋寒刺去,步天音卻隨著那些舞姬一路退了下去。
場面一時失控,那些試圖刺殺葉秋寒的舞姬全部被衝上來的暗衛制服住,對面遙遙觀戰的北野望也向前傾了下身子,他看到步天音就那麼走了。
就那麼走了。。。
她……就這麼失敗了?
雖然覺得這種情況不太可能,但是步天音的的確確就那麼走了。
葉秋寒下令,所有人不得離開少卿府半步,他要開始徹查了。
然而就在這時,遙遠的天際忽然放起了一束束的煙花。
砰。砰。碰。
大把大把彩色的花束照亮了半邊天空,所有人一時都沉寂下來,默默觀賞這突如其來的煙火盛宴。
所有人都在看著。
除了葉秋寒。
以及一直在注視著葉秋寒的步天音。
那些煙花傾城而起,葉秋寒的臉色卻瞬間變了,他暗道不好,卻不知道哪裡不對勁,他的身邊全部是保護他的人,可是他卻覺得自己此刻很不安全。
甚至,是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