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色一紅,低下了頭。
花語嫣也笑道:“對啊,反正那個醜八怪已經被你休了,你趕快把未來表嫂娶進門!”
沈思安道:“我雖有此意,但之前休步天音下堂一事已經惹得姑父不快,最近還是不要再惹他了!”
他雖然沒有挑明東皇不悅的原因,可在座的幾個人卻都是心知肚明。
花語嫣喝了一口酒,嘆氣:“步家實在太有錢了。”
花清越頜首:“民以食為天。只要人活著就要吃飯,這天下糧倉有多一半都是步家的,步家富可敵國也是必然。”他頓了頓,又看向花語嫣:“父皇雖沒有給步家高官爵位,但思安休了步天音後,父皇還有要把皇室公主嫁入步家的打算。在父皇的三個女兒裡,三妹已經嫁入葉府,小七又刁蠻任性難成大器。所以你可要小心了。”
花語嫣一聽這分析,嚇得汗毛都立了起來,嫁進步府豈不是要面對醜八怪?她眼中露出濃濃的厭惡,重重將酒杯磕在桌上,“我才不嫁!”
她咬了咬唇,忽然抱住了花清越的胳膊,哀求道:“太子哥哥,你去求父皇,把我許配給雲長歌好不好?”
花清越還未說什麼,沈思安先冷臉道:“胡說!你一國公主,哪有下嫁鄰國質子的道理?”
花語嫣衝他撇嘴,“可我就是喜歡他!從他兩年前來到金碧,我就喜歡他!這輩子除了他,我誰也不嫁!”
花語嫣獨戀雲長歌一事,幾乎是皇朝上下人人皆知的,隨便從街口拉過來一個踢毽子的孩童,都能把她死纏爛打追著人家的故事說上三天三夜。
“你們沒有覺得長歌對步天音有所不同嗎?”
花清越話音落下,眾人都不約而同的點了頭,就連幾乎沒什麼存在感的韋歡都附和道:“她雖然醜,卻十分有趣。”
沈思安睨了他一眼,又看向花清越,道:“雲長歌曾在太子府住了一年,太子表哥應該是最瞭解他的。”
“長歌在太子府的時候幾乎從來不與外界聯絡,本宮按照父皇的吩咐,暗中觀察他半年之久。可除了喝酒以外,本宮再也找不出他對其他事情有興趣。我曾經送給他十個貌美的姬妾,——你們猜後來怎麼著?”
花清越的目光一一掃過眾人,最後落到了花語嫣的臉上。
花語嫣尷尬的笑了笑:“後來我把那十個女人扒光了趕出了太子府,太子哥哥把我好一頓說。”
花清越終於憋不住笑出聲來,長指在桌面上一下一下輕叩,突然止住笑,說道:“他一向不願與任何人親近,除了他身邊的隨侍雲楚。”
花語嫣接他的話道:“後來長歌搬出太子府住到萍水園,也還是原來那副清淡性子,除了雲楚以外不親近任何人。”
一個從來如芝蘭玉樹從不與人親近的天人少年,卻突然靠近天底下最廢柴無顏被休喜堂的棄婦,這如何能叫人不起疑?
他們根本就是屬於兩個世界,處在兩極端點的兩個人,八竿子都打不著,可偏偏就碰到了一起。
都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可這幾個人聚在一起,竟然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雲長歌與步天音怎麼搞在了一起,或許聰明如花清越心中有想法,卻不想跟面前這幾個人分享。
幾個人沉默了良久,韋歡突然說道:“既然想不出所以然不如不想,暫且先觀察觀察。”
花清越點頭,看向窗邊的沙漏,對花語嫣道:“你吃完就趕緊回宮,晚了父皇又要著急。”
“啊啊,我差點忘了!”花語嫣一拍額頭,跟幾個人道了別,葉清音送她到滿月樓的門口,忽然拉住她,悄聲道:“公主,如果我是你就不會甩臉色給步家小姐看。你想啊,現在雲公子就親近她,雖然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反正他只對她不一樣。你不如藉此靠近步小姐,也是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