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他倒是走得近了。”
她的話剛說完,雲長歌忽然俯身附到她耳邊,她為此心跳漏了一拍,然而他只是替她將肩上的碎髮撥到身後去,隨即牽起她的手向外走去。
步天音想,花小七死得冤,事已至此她已迴天無術,唯有替她超渡,希望她來生能夠做個簡單幸福的女孩子。
兩個人才出了萍水園的院子,南織便急匆匆出現,原來竟是步天風不見了,連帶著花小七的屍首也不知所蹤。
回到步府的時候,花如夜帶著人守在談藪樓,不讓任何人進去,當他看到雲長歌和步天音相繼走過來的時候,他妖冶傾城的眸子忽然閃了一下。
“怎麼回事?”步天音問了句花如夜,便推門而入,花如夜自知攔她也沒有用,便索性放任她進去看了一圈,步天音轉了一圈後,對雲長歌道:“沒有打鬥的痕跡。”
“應該不是被人綁走的。”說話之人是花如夜,他不知何時出現在步天音身後很近的位置,當著雲長歌的面,她下意識離他遠了一些,孰料那廝竟然再度靠了過來,還似有意一般搭了她的一隻肩膀,狹長的眸子略帶挑釁的看著雲長歌,話卻是對著步天音說的:“小阿音,如果哪天你看夠了長歌這張臉,我這裡倒是可以收留你。”
不待雲長歌和步天音說什麼,花如夜便主動鬆開步天音,朝雲長歌迎了過去,搭著他的肩頭戲謔道:“長歌,我好想你。”
“……”步天音。
“……”雲長歌涼涼的瞧了一眼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笑道:“二皇子還想再感受一次骨頭全部碎了的感覺?”
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卻令花如夜深深的蹙起了眉頭,然後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堪回首的往事,訕訕的將手,拿開,眸色有些嚴肅起來:“這裡的守衛去茅房回來就發現他們不見了,前後不過一炷香的功夫。我已差人去找,最遲明天早上會有結果。”
“分頭去找。”
步天音只說了這一句便拉著雲長歌匆匆離開,花如夜的目光在他們相互牽著的那兩隻手上停留了許久,直到銀霜過來問他:“公子,是否再多加派些人手出去搜尋?天快要黑下來了,夜裡的搜尋會有難度。”
“在他面前什麼還叫難度?”花如夜一雙墨色嫵媚的妖瞳流光溢彩,他風流恣意的對銀霜一笑,勾魂奪魄,自言自語般說道:“還派什麼人,他親自去,比我們多少人都要有用。”
“是。”銀霜幽幽退下,她不懂公子的心思,明明下午還要火急火燎的讓人出去尋找,可是卻在步小姐和那個雲公子來過之後,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態度也一反之前的,委實令她費解。
想起之前公子將得之不易的玉花驄送給了步小姐,銀霜心裡忽然有什麼東西就要浮出水面,真相大白一樣。
雲長歌與步天音一路出了城門,直奔三清山。
她也不確定步天風會帶著花小七去哪裡,但是一想到他們平時約會的地方不是戲樓就是茶樓,可這種地方南織帶人都找遍了也沒有半點影子,她忽然想起來,花小七從前喜歡去三清寺求籤問道,心裡也不確定,便抓了雲長歌一起來。
“呃,長歌,你有沒有去過三清寺?”
“沒有。”
“呀,我也沒有,那你知道怎麼走嗎?”
兩個人正在石板鋪成的蜿蜒山路上拾階而上,雲長歌說沒有去過的時候,步天音還有些訝然,雲長歌便問道:“天大地大,你覺得我對哪裡都應該瞭如指掌嗎?”
“我以為你對哪裡都該瞭如指掌的。”步天音停下來,不像是在開玩笑,語氣頗有些認真,她看著逐漸暗下來的天色,四周漸漸聚起的白霧,前路看不清卻遙遙很遠的石階,她說道:“對一切瞭如指掌,這才是我認識的雲長歌。”
雲長歌似乎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