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狼狽,此情此景,哪有女人會不感動?她的心又不是石頭打的,自己喜歡的男人為自己做到了這份上,她怎麼會不撼動。
樓內。
雲長歌輕抱著裴湄。
樓外。
步天音的拳頭幾次捏起,落下,然後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除了走,她還能做些什麼?
站在這裡,看著他們秀恩愛?
沒了內力和靈力,她步天音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回到清蓮居,步天音便將一眾看著她的侍女全部轟到了外面。
她試著運氣,顧忌腹中胎兒不敢太過提力,她閉目感受身體裡靈力的流動,不多時便睜開眼睛,眼底已是一片瞭然。
內力三成,靈力三成,加在一起才不過一半多一點。
她試著抬手在空氣中虛空一劃,只有一道無色水波漾起,劃過,那把無名劍卻召喚不出來了。
小白師父的劍一直在她手裡,他也沒有問她要回去,她知道他是不想要了。
可是如今,劍雖在,可是她卻沒有辦法使用了。
小白師父,他會不會發現瞭望天樓的她是冒牌貨,然後翻天覆地的找她?
步天音焦躁的走來走去,忽然瞥見床邊的櫥子上放了什麼,她走近一看,臉色一寸一寸凝了起來。
是兩串銀鏈紅豆。
雲長歌送來的?
步天音拿起那兩串紅豆手鍊,心裡驀地一揪,唇邊,若有似無的一絲諷刺。
知道這手鍊存在的人也不過她和雲長歌,北野望,這自然不會是北野望送來的,那就只有雲長歌了。
也對啊,他眼睛那麼尖,必然第一時間見到她的時候就發現手串不見了。可他卻什麼也沒有說,甚至裝作沒有看到的樣子。
然後送來了兩串一模一樣的。
一模一樣,這世界上怎麼會有一模一樣的東西?
人都不會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這學過高中政治的人都知道,物質是在不斷變化的。雲長歌以為紅豆沒了,他再送來兩顆,就會沒事麼。
沒有什麼能夠替代已經消失了的,人如此,物亦是如此。
步天音淡淡的將紅豆放回了原處。
雲長歌在裴湄那裡,他今天晚上還會回來麼。
以前都是他回來陪她睡的,不管多晚,早點回來的時候他會鬧她,但是他在男女情事上多半清淡,她又有孕在身,他基本從不碰她,只是抱著他睡。如果回來晚了,他會不發出一點聲音,不會吵醒她,像一個盡職盡責的晚歸的丈夫。
她最近真的是越來越貪戀他身上的溫度。
傍晚的時候,步天音簡單喝了一些雞湯,吃了點水果便早早休息了,她睡前特意將門閂上了。
不管雲長歌會不會回來,現在是她要將他拒之門外。
當然,這區區一道鎖是難不倒雲同學的。
雲長歌穿了件雪白的裡衣,像往常一樣脫鞋上床後將步天音抱在了懷裡,她的眼睛在他觸碰到他的時候忽然睜開,雲長歌鬆開她,狹長而漂亮的眸子仔細打量著她,笑問道:“怎麼還沒有睡?”
“睡什麼,自然是等你。”步天音推開他,聲音有些冷。
“等我?”雲長歌臉上的笑意仍然不減,甚至有愈發濃烈的趨勢,他無視步天音臉上冰冷的寒霜,一手撫上她的耳垂,聲音清雅性感至極:“等我做些什麼,小步,聽說前三個月的孕婦碰不得……雖然我在不知道的情況下還是動了你,但是你現在已經過了三個月不是麼。”
“是啊。”步天音接下他的話,眼神有一種妖冶的迷人風情,雲長歌眸光一晃,她便冷笑道:“怎麼,下午的時候裴湄沒有滿足你,晚上還想碰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