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道:“不要死,你不要死啊……”
花容月勉強露出一絲笑容來,“來生……不要再,遇見……”
不見,便不會愛。
毒酒的藥效奇快,白輕水衝過去想點住他的穴,卻沒能來得及。
燕綰這時止住了哭,忽然拿起地上的劍,看著花容月,眼底是濃濃的不捨和後悔。
她後悔,在一開始的時候故作矜持,沒有同他在一起,更因為女兒家的心思而沒有好好待他。
燕綰欲自刎,卻被隔空點暈,放倒在白輕水懷中,“帶她走。”
白輕水愣在了原地。
步天音低喝:“快走!”
他這才回過神來,抱著燕綰幾個起落消失在外面。
他剛才分神,只是想起了他從前的那個徒弟,也是這樣死在了他的面前,他連去施救的能力都沒有。
剛才的一幕,讓他回想起了懸崖之上。
可是,他為什麼能夠清楚的記得這個情景,卻想不起來她叫什麼?
她……叫什麼來著?
白輕水走後,步天音仔細擦去花容月鼻孔和唇角流出來的血跡,然後對著空氣冷冷笑道:“能不能把他的屍體讓我帶走,太子殿下?”
一雙黑色的長靴從屏風後面慢慢踱出來。
花清越一身天青色長袍,裁剪得體,襯得他那張容顏更加清色無雙。
他幾步踱了過來,微微彎下身看著抱著花容月屍首的步天音。
臉上似乎帶著一絲深沉的笑意。
“想要他的屍首啊。”
“嗯。”
“很簡單。”
“你的條件?”
“你陪我上床。”花清越說得乾脆,凝眸望她,眼底是絲毫不加掩飾的濃烈慾望:“步天音,你陪我上床,你想要誰的屍首我都能給你。”
步天音並沒有立即反唇相譏,反而看著像是臉色逐漸變得僵硬、發青的花容月,嘆道:“我不相信你,你讓我先把他的屍體好好安葬。”
“你不相信我,我又怎知你是不是在框我呢,嗯?步天音,你的小聰明那麼多。”
“你怕我?”
“我為何要怕你?”
“那你怎麼不讓我先安葬他?”
“因為,我不想。”花清越緩緩說道。
忽然,他驀地出手,抓住了步天音未來得及縮回去的小手,他將她的手握在掌中,道:“小音兒,我們來這裡多久了?”
他說的依舊動容,甚至連眼神都變得深情款款。
“太子殿下就沒有記過日子麼,我怎麼覺得,我才是那個不記日子的人,這話應當我來問你——可惜,我並不在意這些。”她深吸了一口氣,沉默下去。
花清越握著她的手更加用力了些,他在生氣,臉上表情並未有多大的波動,只是身後如絲如雲的黑髮無風自起,在他身後獵獵飛舞。
步天音低眸瞟了眼他握著自己的手,凝心鎮氣,道:“既然你我都不肯讓步,那這件事還有什麼商量的餘地……”
“是你沒有餘地。”
“太子殿下這話怎麼講?”
“你以為,我還會放你走麼。音兒,從今日起我便將你囚禁在太子府。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就不會把步家怎麼樣。”
“你到了這裡,智商竟然退步了麼。你以為,我真的在乎什麼步世家?他們是他們,與我何干。”
花清越容色淡然下來,道:“你以為你說不在乎,我就真的以為你不在乎?”
“那麼你呢,你有什麼在乎的?”步天音沒有回答,反問道。
花清越毫不猶豫:“你。”
這果斷的回答換來步天音一記冷笑,“那這皇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