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所的人。所以,最可恨的就是那些因為想要得到權勢而發動戰爭的人。
他逼她至此,可是,他卻知道並且能夠確定,步天音是來虛的,她不會真的發兵。
她不會,把她變成自己曾經最討厭的那種人。
銀月——
雲長歌白衣如雪,迎著五月的和煦天氣,分外的明媚、耀眼。
他立於碧柳之下,白衣映襯綠柳,身姿修長,眉目如畫:“國師呢?”
雲楚跪地行禮,道:“殿下,國師已經將老夫人關了起來。”
雲長歌淡淡的點了點頭。
他不會傷害璃姬,永遠也不會。但是,璃姬同樣的也不能再左右他。
他已經想起了步天音。
可是他也並未忘記自己在不記得她的時候,是怎樣對她的。
他真的很慶幸她是個聰慧的女孩子。
如若不然,那個時候的他要是真的傷害了她,他如今該有多麼的責備自己?!
六月初。銀月西皇駕鶴西去。
死於安樂。
頒佈遺詔,太子云長歌繼位,未立國號。原太子妃孟碧城冊封為孟妃。
孟碧城對此很是疑惑,她是太子妃啊,他又沒有別的女人,為什麼不讓她做皇后?
孟碧城幾次想覲見雲長歌,卻被雲楚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攔在了外頭。
另一邊,北野望在北青蘿的催促下,本想去前線祝步天音一臂之力,但他又實在擔心王宮一旦空了,便會有人趁虛而入。
走不開,實在是走不開。
初夏夜。
夜涼如水。
一道黑色的影子,以極快的速度竄進了步天音所在的主帳。
黑暗中,那影子飛快的衝向行軍床邊,孰料床上竟然空無一人!
啪。
帳內照明的火把被點燃,步天音有些詫異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好半晌,才又驚又喜道:“韋歡,你醒了!”
韋歡居然醒了!
在這樣一個關鍵的時刻,韋歡能夠醒來,是一件多麼令人開心的事情!
韋歡的下巴已經長出了淡青色的胡茬,他的衣衫有些凌亂,長髮也有些不整潔。
步天音突然衝過去抱住了他,韋歡愣了好大一會兒,才恍然大悟,她在抱自己。
步天音帶著哭腔一般的聲音說道:“天,你終於醒了……”
“嗯。”
“怎麼來的?”步天音拽著他坐到了床上,韋歡道:“雲長歌救的我。”
步天音的笑容有過一瞬的僵硬。
韋歡道:“我都知道了。”
“長歌告訴你的?”
“他怎麼會跟我說這些。”韋歡淡淡笑道:“是雲楚。”
步天音張了張口,還要說些什麼,韋歡卻看了另一邊的沙盤,問道:“為何不出兵?”
步天音怔了一下,答道:“兵是我借來的。”
“是當初東壤那四十萬。”韋歡肯定道,“你答應了夜帝什麼條件?”
步天音嘆道:“什麼也沒有答應。”
忽然之間,韋歡好似明白了什麼一般,眼底一片瞭然。
步天音道:“不說這些了,我有件事情要交代你。”
半個時辰後,步天音自帳中快步走出,她牽了一匹快馬,路過守夜的將士,打了個噤聲的手勢,趁著夜色離去。
不久之後,韋歡也隨她而去。
只是,她並不知道而已。
步天音將兵符交給了韋歡,她要同花清越做個了結。
她要韋歡按兵不動。
她已經等了好幾天,可金碧的藍翎部下卻遲遲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