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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謾�

殷凌不由地上前,握住宮子的手,慢慢地在月光下,踱步。

回程的三十分鐘,他們誰也沒有說話。因為蘇櫻學姐的身邊站著另一個出色的男生,沒有蕭珞的出眾,卻擁有著她的甜蜜微笑。

蕭珞又一次失戀了,傷他的人,依舊是她。原來,切膚之痛也可以疊加。一次,比一次,痛更深。

月光灑在他驕傲的面容上,那不曾褪去的平靜,卻掩不住狹長的眼角上,一滴不甚明顯的透明。

那一瞬間,有一種強烈的衝擊,敲中了殷凌的心。喉嚨彷彿被什麼堵著一般,閉塞得無法呼吸。幾乎是倉皇的,她狼狽地扔下一句“我們先走了”,就拽著童撤匆匆地逃開。

她的背後,是宮子深深的注視,遠遠,遠遠……

沉重和壓抑,一直維持到她們回到寢室。李茜和吳夏雪見狀,還以為她們雙雙落選,甚至倒黴的慘遭無良宵小的奚落。看室友們這樣擔心,殷凌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摸著後腦勺嘿嘿一笑,靦腆中難掩自得:“誰說我們落選的?憑咱四個的能耐,怎麼說也能橫掃千軍了,區區百人的競爭算什麼!”

童撤挑了挑眉,投向她的目光中滿滿都是調侃:“呦,剛才是誰在那裡戰戰兢兢,恨不得夾著尾巴逃跑的?”

殷凌使勁兒裝傻:“誰啊?誰這麼沒出息啊?”

李茜見她們恢復了以往的瘋癲,沒再掛著那一臉的凝重,總算鬆了口氣:“拜託,沒事別搞張喪親臉出來嚇人好不好!我還在絞盡腦汁想怎麼在不傷你們自尊的情況下,邀請你們加入我們社團嘞,這不是殘害我珍貴的腦細胞麼!”

“謝了,物以稀為貴,我們不敢浪費,免得你的腦細胞傾銷清倉!”殷凌直接翻了個白眼,打死她也不要加入勞什子的國際象棋社,那種幾個鐘頭粘在凳子上和別人比臉僵的活動不適合她。何況跟著李茜更是無比傷自尊,這丫頭雖然很花痴,但事實上卻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在國際象棋的征途上有過無數輝煌的瞬間,獲過的獎可以寫出老長一排,還有國家二級運動員的資格。若她這個連國王和皇后都分不出來的棋盲跟去,不只能成天圍觀別人大眼瞪小眼麼!誰去誰笨蛋!

李茜氣得哇哇大叫,拿起晾衣杆就追打過去,童撤忍不住笑了,卻在吳夏雪一針見血的問出關鍵時,再度沉下臉。她和以殷凌交換了個無奈的眼色,大概交代了下。等明白了怎麼回事後,吳夏雪反而鬆了口氣。沒有親見蕭珞的失意,跟他也沒太深的感情,對那種彷彿小說中才有的執戀更是泛泛,自然顯得比較冷漠。李茜則熬了許久,才迸出一句:“原來蕭珞那個老學究這麼時尚,還搞姐弟戀哪!”

無語望天。殷凌不知怎的,突然有些失望,那種空蕩蕩的感覺,憋得她一夜未眠。蕭珞揚起下巴的驕傲,默默吞下淚水的悲傷,彷彿著了魔般鐫刻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直至天明。身體雖然疲憊,腦子卻特別的清醒。

她煩躁地抱著課本跑下樓,才發現今天站崗的還多了刻著“我是霸王龍,生人切勿近”字樣在臉上的某隻。所以平日喜和宮子打招呼的女生,今天都尷尬地刻意和他們保持著絕對距離。

殷凌不難看出,蕭珞的臉色真的很差,那種灰暗已不單單是失落,更有種憔悴的疲憊,似乎出去做了一晚上的賊。她疑惑地瞄了他一眼,轉而把宮子扯到一邊,低聲輕問:“喂,他是怎麼回事?”

宮子訕笑,亦是一臉灰暗:“昨天這傢伙一直板著臉,好像全世界都欠他錢似的,把東子他們給嚇到了,氣氛緊張得要命。我就出去買了幾瓶酒,原本想讓他好過點兒,好說歹說騙他喝了點兒,沒想到他完全不行,幾杯黃湯下肚就徹底完蛋,酒品差得跟什麼似的,擋都擋不住,大吵大鬧了一整晚,可把我們折騰死了,還要替他打掃嘔吐物。結果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