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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天意走了。
鍾道隆拎起威士忌壺給自己倒了一大杯,仰起頭來,把杯子裡面的酒水一飲而盡。
陳風雷趕緊將薄如蟬翼的太陽鹿火腿肉端了過來,出聲勸道:“慢點兒喝,喝快了傷身體。”
鍾道隆用手指抓了兩片火腿肉塞進嘴巴里,大口的咀嚼著,嘴角溢位金黃色的油脂,出聲說道:“哪個父親遇到這樣的事情,不想著大醉一場?”
“可憐天下父母心吶。”陳風雷也顯得憂心忡忡的模樣,畢竟,主子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事情,說道:“國主還需要想開一些,孩子之間鬧些矛盾,處理好了也就結了.剛才二殿下不也說了嗎?誰還能當真把這種事情記在心裡?”
鍾道隆眼神玩味的看向陳風雷,出聲問道:“你信?”
“這個.想必二殿下是不敢欺騙國主的。”
“不敢欺騙?”鍾道隆冷笑連連,出聲罵道:“連你這老狗都敢欺我,他有什麼不敢做的?”
陳風雷嘿嘿傻笑,躬著身子將鍾道隆的酒杯裡面倒上酒水。
“鍾天意說的話,他自己都不信。他也知道我不會信,可是他還是這麼說了。”鍾道隆看向陳風雷,說道:“你也不信,但是伱不敢說你不信。”
“國主恕罪。”
“我不怪你,你也有你自己的苦衷。”鍾道隆擺了擺手,出聲說道:“得罪人的事情,誰願意幹呢?更何況得罪的還是一個皇子.”
陳風雷恭敬行禮,稱讚道:“國主英明。”
“看來老二這是鐵了心要和老大掰一掰手腕了。”鍾道隆眼神陰厲的說道:“盯著點兒,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有哪些人想要把賭注押在他的身上。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當真以為我砍不動腦袋了不成?”
“是。”陳風雷沉聲應道。
“還有,那個唐匪,老二說是他挑起來的事端.你們也打過不少次交道了,你覺得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一個.”陳風雷稍微遲疑,出聲說道:“一個狡猾的小人。”
鍾道隆搖頭,說道:“你看的不夠準確。”
“是是,我一個下人,哪裡懂得看人呢。”
“不,你只看到了唐匪,而我看到了他身邊的人。”鍾道隆出聲說道:“你想啊,如果他只是一個狡猾的小人,秀雪能夠對他如此看重?”
這個問題陳風雷又不敢作答了。
心想,萬一你女兒是戀愛腦呢?
誰不知道他們倆有一腿.
“我的女兒,我還是瞭解一些的。如果僅僅是因為感謝他的救命之情,以她之前為唐匪做的那些事情,早就已經還清了。”
“直到現在仍然和他保持著良好的關係,而且願意邀請他去自己的鳳凰小築那就證明這小子身上確實有著讓她看重的東西。”
“還有盛景那個老頑固,有時候連我的面子都不給,給我當了那麼多年的財政大臣,他什麼時候請我去他家吃過一頓飯?可是,這小子卻能進了他家的門.而且還不是一次兩次.”
“如果他當真是一個狡猾的小人,盛景能夠讓他進門?非得亂棍把他打出去不可.”
“是是,國主英明,我還是太膚淺了。看人只看表面。”
“你呀”鍾道隆看向陳風雷,提醒說道:“心思多了,眼皮子就淺了。”
“卑職知錯。”陳風雷彎腰道歉。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他欠了唐匪一個人情,所以後面就得還他這個人情。
這也導致他在處理唐匪的問題上時,無論說話做事都給人一種留有餘地的感覺。
鍾道隆看出來這一點,所以這才拿話點他。
看來以後要注意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