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又來!’
聽到他充滿感情的‘噢’,眾女不論是聽了一次、兩次還是第三次,都渾然打了一個冷顫,詭異之感總是在他這一聲‘噢’後直線飆升。
‘誤會,茶不是我……唔!’
當孫明玉給易龍牙那滿載感謝意思的雙眼盯住,一向處變不驚、大方得體的她,臉頰也略見微紅,正想說出泡茶真兇,不,泡茶之人時,凌素清卻偷捏了她一下大腿,低聲道:‘玉姐,放過我吧!他現在很可怕。’
‘這……’聽到她的話,孫明玉稍稍一呆,本著姊妹情義,她倒是強笑的接受了這個‘光榮讚譽’。
‘月華,龍牙他怎麼了?’
趁著易龍牙正和孫明玉對上眼神,訝異的菲娜問著同樣訝異的姬月華,然而後者卻只苦笑聳肩道:‘不知道,好像是龍牙他遇上什麼高興事。’
雖然姬月華是隨便的聳肩說出自己所知的情報,但卻引起了菲娜的注意,喃喃道:‘高興的事……嗎?’頃刻,菲娜似是想到什麼,喚道:‘龍牙。’
‘是的,有什麼事可為汝效勞,菲娜?’被人喚了一聲,易龍牙立時以笑臉衝著喚他的人,稱謂上也因高興而怪怪的。
‘沒有,只是想問一下你高興的事……昨晚我臨睡前,李前輩好像打過電話來,說什麼已經搞妥,我那時累得很,聽得不怎麼清楚,現在想想,他好像是說五個零頭……’
未等她說完,正好喝著一口茶的易龍牙卻差點嗆到,咳著間,不忘站起來,拍桌叫道:‘咳……什、什麼零頭!菲娜,你在亂說什麼……咳……不要聽那個混蛋講,他說的話不用當真,他想找我來消遣,真是去他的七頭八頭……喔哈哈哈!’
‘……’
‘……’
四女沉默良久,易龍牙也笑了良久,四女臉上的狡黠笑意愈益明顯,易龍牙的驚慌冷汗則越冒越多,最後更是張口而沒笑聲響起,不好意思地坐回沙發上,訕笑道:‘嗯,今天的天氣真好……我帶炎語和雷眼出去散步……’
語畢,孫明玉卻道:‘不用,你這麼討厭小動物,給你帶去散步,我怕它們會回不來,或者我們應該先談一下所謂的五—個—零—頭—啦!’
她已由驚訝表情換回平常的淡笑,不過易龍牙敢以性命保證,這個淡笑底下,絕對是另有意圖,而且還是會威脅到自己的……不過說起來,擁有這種意圖的可不止她一人。
姬月華泛出一抹得意洋洋的笑靨,道:‘難怪你會這樣反常,原來……嘿嘿,原來是這樣。’
‘不、不是這樣!’
‘快說,賺了多少錢?’沒理會他的抗駁,姬月華徑自問起了一個值得眾女關注的問題。
‘完了,她已經鎖定。’現下這般情景,易龍牙已知再逃不掉,想了一下便露出一副為難的樣子,苦笑的嘆道:‘唉……只、只是十萬啦。’
‘啊!原來是十萬,只是十萬罷了。’
眾女四聲合一,語氣中的最大共通點是那種讓易龍牙氣憤和心驚的不信語氣。給四道目光注視了好一陣子,他低頭支吾道:‘抱、抱歉,記錯了……是十五萬。’
說完後,四女才露出略微滿意的樣子,孫明玉先望了一下凌素清,又問道:‘好了,那這些錢是怎樣賺來?’
‘很難說得明白,總之就是清風一個政界上的好友遇上了來自社會另一層面的騷擾,所以昨天在放學時,委託我用武力去處理一下,我見是清風介紹,便順道幫他一把,將那些“另一層面的人”送進適合他們的世界,那些錢就是他給的酬金。’
說得蠻隱晦的,但簡而言之,就是他昨日放學後,接了一個突然委託,然後按照政治先生的話,把那些小混混還是社團什麼的,給送進地獄定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