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有什麼事,一定要跟我說。
得到了人又能怎麼樣,就算他將真心一分不剩全部給她,恐怕人家也不會稀罕。
他自嘲笑:「甄心動,你為什麼要嫁給我。」
「不是的。」甄心動眼裡劃過一道愧疚,總想著給他減少點麻煩,卻還是在無意中傷害了他,她急著說,「你聽我解釋,我……」
「我是想跟你說的,我……我真的想給你說的,你相信……我。」她語無倫次,語序混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解釋什麼,心裡又急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最後她觸到顧之餘那雙失望的眼神,嘴邊的音漸漸沒了聲音。
她該說什麼,用悲慘的經歷來贏得他的同情跟原諒嗎。來抹掉那些對他的傷害嗎?
她突然很累,從身體到心,裡裡外外都很累,抱著疲憊不堪的自己,她閉上了眼睛,一滴晶瑩的淚從她的眼角滑落下來:「隨你吧,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你真的,一點沒有變。」
甄心動絕望的靠在牆上,他這句話是有多失望,身體順著牆滑落下來,淚水模糊了雙眼,她看見一個黑色的背影,正走向前方正通往萬家燈火的出口,天上突然飄起了綿綿細雨,甄心動想起一段模糊的記憶。
……
下完晚自習的教室裡空空蕩蕩,窗戶開著風肆意吹進來,在盛夏的晚風,格外涼爽。甄心動穿著海北高中的校服一褲,藍白色相間,背著帆布雙肩書包,眉頭緊皺,她被顧之餘環在牆角落。
「讓開,我要回家了。」
顧之餘打量著她的臉色,似乎很不解為什麼才過一個晚上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甄心動,我惹到你了?」
一縷髮絲粘在她嘴角,顧之餘伸手想要替她弄開,甄心動偏過頭去,不讓他觸碰,聲音清冷:「不要碰我。」
顧之餘的手停在半空中,突然笑了聲,聲音從他嗓子裡跳出來,在寂靜的夜晚裡非常悅耳。他捏過她的臉,迅速低頭,在她嘴唇上啵了一口,他退開來,意猶未盡:「我就碰了,怎麼了。」
他哄著她:「不管是什麼,都是我錯了行不行,你別生氣了,一天沒理我,我都難受死了。」
話剛落,甄心動使勁了全身的力氣推開他,他無防備往後退,就見她捂著嘴往廁所裡跑。
她的書包掉掉在門口邊,顧之餘見狀,趕緊撿起她的書包跟了過去。
廁所洗手檯……
顧之餘倚著牆邊,眼神晦暗不明,甄心動雙手撐在洗手檯上,眼睛通紅,泛著水霧,一副讓人想□□的樣子。此刻,顧之餘卻沒了任何心思,神色黯然,薄唇珉著苦笑:「就這麼噁心我?」
以為她不舒服,心下一緊乾淨跟著過來,便看見她在乾嘔,她是得多噁心他。水流開著,涮涮的水流聲一砰一擊砸進他心上。他將書包放在地上,冷笑道:「甄心動,你厲害。」
故事過了許多年。做傷害別人的事,好像都能遊刃有餘。
那天她眼前也是這樣一個背影,腳步緩慢,落寂,絕望。
……
十一點,南大街口盡頭吵鬧至極,進出酒吧的人形形色色。藍黑色的底,白色的邊框,張揚狂傲的字型。上癮,獨攬這條繁華街喧鬧,狂浪,這是海北市最大的酒吧,會員制。
包間裡,顧之餘靠在角落,眯著眼睛小憩。身邊坐了位美女,是臨淇叫的陪酒。五官挺立,化著精緻的妝容衣著暴露,裙長到大腿,露著傲人的事業線,裙子下方也挺短,裙長到大腿,挺漂亮的小姐。
顧之餘閉著眼睛,往角落裡又挪了挪,離她遠遠的。
他閉著眼睛說:「你過去陪他們就行,我不弄這些。」
那女孩:「……」
臨淇跟那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