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氤氳她的視線。模糊的世界,好像讓一切都離她遠去,孑然的,只剩下她,與自己的影子。
她可以抱著自己嗎?明明是在溫暖的室內,她怎麼就感覺到了蕭蕭的風呢?
“淺淺,淺淺,淺淺……”輕快的聲音,夾雜著輕微的笑意。是精市的聲音呢。蠱惑的,淺淺雙手握住手機,撐在額頭上,聽著。
精市,精市。
驀地中斷,讓淺淺一驚,甩了甩腦袋,淺淺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她這是在這裡幹什麼,自怨自艾麼?
“淺淺,淺淺,淺淺……”剛剛中斷的聲音再次響起。
“嗯,精市。”接起電話,淺淺輕輕的回了一個單音。放輕了呼吸,只是想聽清楚他的聲音,記住,他的聲音。人,似乎總會無緣無故變得脆弱。
“淺淺你不接我電話!”帶著微嗔的生氣的語氣,幸村緩緩的平復自己因為猝然的跑動而過快的心跳,同時放柔了語氣。嗯,沒事就好。
全神貫注的幸村沒有注意到角落裡,那個受傷悲憤的影子,流觴。
為什麼,為什麼大家都這麼對她?從什麼時候開始,連最後的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都已經遠離,曾經的希望,卻帶走了她所有的光。
淺淺姐姐,她叫她姐姐啊!
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她,帶走她最後的東西!
連母親都放棄了,要拿她另行聯姻,可是,她是真的不甘心啊,她的精市哥哥,她的。
審時度勢以退為進嗎?她最後的籌碼呢。
看著遠處陽光中微笑著身影,流觴緩緩的裂開一抹微笑:哪怕結果是地獄,她都一定要賭這一把。
只要她還活著,精市哥哥,會心軟吧,應該,會的。
落在幸村身上的各種各樣的視線太多,多到他已經習慣,已經漠視,現在的他,滿心滿意的,都只是淺淺,以至於,完全沒有發現流觴。
“嗯?怎麼啦,怎麼不說話?”溫潤清透的聲音,幸村輕快的問。
還是沒有回答,甚至,連細碎的背景聲音都沒有,詭異的安靜讓幸村剛剛安定的心瞬間提起,立刻急促的問:“淺淺,淺淺?還在嗎?”
“嗯,在聽。”一直在聽著,安靜的,秉著呼吸,近乎虔誠的聽著。他的聲音,是吹進她心的風,有漣漪,才有寧靜。
“那為什麼不說話,你怎麼了?”直覺的,幸村覺得淺淺的狀態有點奇怪,“你在哪裡?”
好像網路中斷一樣,聽筒裡,又是可怖的寂靜,那寂靜,燥亂著他的心,連語氣,也不由得急躁起來:“淺淺,淺淺?”
承接(補完)
好像網路中斷一樣,聽筒裡,又是可怖的寂靜,那寂靜,燥亂著他的心,連語氣,也不由得急躁起來:“淺淺,淺淺?”
“在聽。”一直都在聽著,沒有漏過一個音的,認真的聽著。
她也不知道她自己怎麼了,就是,突然很想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做,就這樣靜靜的,捧著手機,聽著他的聲音,平復心裡不好的感覺。
“淺淺,和人說話答話是基本的禮貌哦,讓我擔心了啊,你說要怎麼補償我呢?”強自按下心裡的不安,幸村努力向平常一樣調笑淺淺,希望可以讓淺淺放鬆下來。
“淺淺,唱獨角戲很累的,我這麼拼命的表演,你是不是應該給點鼓勵呢?”
“淺淺,”拉長了聲調,幸村看了看手上依舊顯示通話中的手機,無力,“那淺淺可以告訴我你在哪裡嗎,我找得很辛苦啊。”
“銀座,淺歌。”等了一會,聽筒的另一端,輕輕的響起淺淺細細的聲音。
“是嗎,跡部呢?”那傢伙幹嘛去了,他不是特意擺脫他照顧淺淺的嗎?
“美國。”空洞的聲音,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