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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種、氣度非凡的女子。兩人一見如故,竟然鬼使神差般地無話不說,纏綿似水——

這個不同尋常的女子就是阿娜。

阿娜娓娓而談。那甜蜜的嗓子就像一把小提琴,彈出的音符十分悅耳動聽。她那流暢的語言像是山澗的涓涓小溪,叫阿超直覺得既甘美又清爽,渾身舒暢極了。說到開心處,他不由自主地開懷大笑。她也笑得前仰後合。兩人的朗朗笑聲,隨著海浪,一**進一波,傳揚得好遠好遠。說到傷心處,他就情不自禁地長吁短嘆。她也天真地淚流滿面,抓起沙子一把一把地扔向海水裡。接下來,兩人相對而視,沉默不語,仰八叉倒在沙灘上……

聽阿娜講,她也是一個混血兒。父親鍾震,原是A國人,哲學家,尤其精通馬克思主義。母親瑪麗娜,是D國人,歌唱家,網球業餘愛好者。上個世紀中期,血氣方剛的鐘震執行國際援建任務,從A國來到了D國。在一次聯歡晚會上,與瑪麗娜相識,情投意合,經過三年多的交往,結為夫妻。依瑪麗娜的請求,鍾震留在了D國罕林市,並加入了D國藉。夫妻恩愛,日月如梭,一晃過去了七八年,鍾震四十五歲,瑪麗娜也三十六歲了。本想生個小寶貝,安然度日,沒料想,鍾震獲得了國際哲學研究大獎,瑪麗娜也在網球業餘比賽中奪魁,都取得一大筆獎金。於是,決定周遊世界。一天傍晚,當他們依偎著坐在金尼柯河畔的草地上,呆呆地看著西海的晚霞時,瑪麗娜忽發奇想,要在這如詩如畫的河畔買下一幢別墅,並定名為鍾瑪宅。鍾震二話沒說,當即聯絡,第二天就辦妥了。第三年的秋天,到處是一片大豐收的景象,阿娜在鍾瑪宅裡降生了。後來,媽媽告訴她,當時是一個早晨,朝霞萬丈,天空一片湛藍。

“哪一年?”阿超禁不住問。

阿娜調皮地一笑:“自己不會算?”

“我看你至多20歲。”阿超肯定地說。

阿娜得意地哈哈大笑:“自以為是。錯啦,我2D82年10月24日出生。”

“啊,才16歲?”阿超兩眼瞪圓,“這——”

“這什麼呀?我可不想欺騙你。”她定睛瞅著阿超。“換個角度的話,你說得也對。我長得老成,心理素質還有文化素質已經達到了20歲。不,超過了20歲。”

“這麼自信?可不要反傳統反得像這大海一樣無邊無際。”

“幹嘛要謙遜?為什麼不能反對謙遜?是,卻非要說不是。能,硬說不能。那不是虛偽麼?我看,謙虛和吹噓都有空虛的毛病。2D世紀90年代啦,你們老祖宗的傳統美德要與時俱進,革故鼎新呀。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不比有一說O,有二說一,更符合新世紀的精神?”

阿超哈哈大笑:“阿娜小姐,你不管是小姑娘還是大姑娘,都是一個‘叛徒’。”

阿娜也會心地笑了:“背離錯誤和荒謬的叛徒,彼此彼此啦。”

阿超大膽地看著她的眼睛:“你說的對。我也是一個叛徒,不然我就不會研究基因人,只會提老祖宗的舊草鞋。研究這門科學,要反叛的陳規陋習太多,要清掃和解除的束縛和羈絆也不少,我不得不總是反其道而行之。”

阿娜高興地拍拍手掌:“OK,OK!我就知道,你一個人周遊世界,尋找安靜場所,沒有反叛精神能做得出麼?”她溫情地看著他,“我總相信,傲霜凌雪往往開發生機一片。我們是臭味相投。”說完,她跑開去,衝入海水之中。

阿超追上來,同她並肩而遊,一邊說:“臭味相投,是臭豆腐的味啊。你就投投我的味,幫我找一個安靜的窩,好不好?”

阿娜側過身來遊著,說:“為什麼不好?我以上帝的名義起誓,已經找到了你渴望的那種地方。”

“那就快快道來,省得我老是處心積慮,踏破鐵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