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那麼複雜。還是五個字,快開答辯會。”
拉波爾恍然大悟:“我就說呢,西西大巴今天怎麼鬼鬼祟祟的,電話特別多,老是唱小曲兒,原來,他們又唱大戲了。主席,答辯會還開不開呢?”
此時,特級電話響了。穆瑪德琳抓起話筒一聽,連忙說:“阿弗沃克,不必道歉,也不必緊張。他們無論怎麼折騰,都跑不了五個字,快開答辯會。恁他千般計,我有老主意。放心好啦。”
放下電話,她反問拉波爾開不開答辯會,拉波爾說兩可,容他再想想。她就叫他回去好好想。沒過一會功夫,拉波爾來了電話,說會長們又來靜坐示威了,請示她如何處置。她故作輕鬆地叫他別管了,由她來對付。她開啟網路,鎖定了民主廣場,看見渥淪羅棣等十個會長大搖大擺地走到旗杆下,把幾張寫滿文字的白布鋪開放在地上,一屁股坐下去,舉起拳頭,七高八低地呼喊:穆瑪德琳快快來,我們要平等!拉波爾快快來,我們要真理!頭上點燈,自作高明!她自言自語。還是五個字,快開答辯會。
開不開答辯會呢?穆瑪德琳心中很矛盾。本來,答辯會是她採用的那個小夥子的計策,引導兩個陣線坐下來平心靜氣地理論,巧妙地化干戈為玉帛,避免了一場大的內耗。後來,二次討伐大冰谷獲勝,轉移了民眾的視線,沖淡了人們的記憶,答辯會很自然地被擱到了一邊,用拉波爾的話說,這真是蒼天保佑。不開多好啊,省事省時省力省錢,好處多得很。她就決意如此含糊過去。不意,反對者們記性好得很,又撥動了這根敏感神經。她和拉波爾以至於所有明眼人都看得出,反對者的這三個新招數,全在他們所在國家的指使支援之下,骨子裡頭不過還是一個利字作怪。不開答辯會,他們將會吵鬧不休。開呢,卻不一定使他們如願以償,未必就達到息事寧人的效果。這些還不打緊。最擔心的還是阿超阿娜的答辯能力。他們只是研究基因再造術,這門技術涉及方方面面,他們哪能一一皆知,答辯會上出洋相是不難預測的。一旦出了洋相,反對的浪潮便隨之高漲,給阿超他們開綠燈就更是困難重重了。怎麼辦呢?
她叫來了拉波爾和東方雄、旁波寧,又叫來了亞當斯,問計於他們。他們建議她找哈巴克等十二位專傢俬下談談。
同十二位專家分別談過話,他們都說還是召開好,說提煉出的十四個問題,關係到全體地球人的思想觀念更新,關係到基因政治,更關係到基因人時代的開創,遲早是要面對的,與其拖延,長期壓在心中,還不如快刀斬亂麻,早做完早輕鬆。她問他們阿超阿娜能否勝任,他們說這不要緊,一次不行,可以多來幾次。
為慎重起見,穆瑪德琳又私下徵求了幾位副主席的意見,他們也覺得開比不開主動,早開比遲開主動。她還是不踏實,又同阿超阿娜商量,直截了當地問他們能否圓滿回答十四個提問。兩人自然不敢誇口,反而說只有三分把握。言下之意,不開最好。她再打電話向阿弗沃克總統林士卓主席請教,兩人說開比不開好,基因人是全新的事物,全體一地球人都是一知半解,答辯會是基因再造知識的普及教育,最重要是政治穩定,避免地球村政治動盪是頭等大事,這可是她這個世界總統首先認識並極力堅持的。穆瑪德琳又猶豫起來。其實,她的僥倖心理作了怪,想等那個該出手時總能出手的方腦門小夥子再次獻策。然而,這一回,她失望了。
一連三天過去了。從網屏上看的很清楚,幾個靜坐示威的會長,嗓子都喊啞了,地上的白布也被風兒吹皺,像一堆垃圾,看上去有些扎眼。旁波寧和拉波爾都猜透了穆瑪德琳的心思,約好一起到她辦公室,勸她決定召開答辯會。她問為何來勸。兩人直言不諱,說示威者已經從老虎變成了老鼠,就開開恩吧。如果老鼠再變成老虎就難收拾了。她咯咯一笑,說:“你們兩個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