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蘭德!”柯蒂斯立正身體,神sè嚴肅的將右手放在胸口。接過戰馬的韁繩,策馬奔向由由妮萊負責的右翼戰場,”踏踏“黑雲的速度極快。如同一道閃電越過小鎮前作為分界線的斜坡,在斜坡的頂端,“嘶”柯蒂斯勒住韁繩,停住戰馬,扭頭回望過來,
遠處的左翼,震耳的轟隆聲夾雜著大量的慘叫聲傳來,大批身穿黑甲的諾曼底騎兵,如同洪水一般從原先佔據的制高點上轟然而下,
諾曼底人終於發動了最為致命的攻擊,最少有3千人的重甲騎兵,如同鋼鐵長槍一般衝進了本就搖搖yu墜的左翼,包裹住鐵甲的戰馬發出如雷滾般鑲嵌進去的轟隆聲,馬蹄下帶起一片模糊的血霧,武器的寒光閃爍四shè,甚至連晨霧都無法遮蓋,無數的薩蘭德士兵被戰馬撞飛,推翻,
軍陣再也無法堅持下去,潰軍滿山丘的奔逃,黑壓壓被諾曼底騎兵不斷推到,慘不忍睹,原本觀望的恩維特,及其直屬馬穆努克騎士隊,此刻完全不見了蹤影
左翼崩了!柯蒂斯在馬上的身體晃了晃嗎,內心如同遭遇一柄重錘重擊,臉上立刻變得慘白,2個小時不到,七千人的左翼就完了,只有4千兵力的老公爵,即將面對側面包圍的危機,其境地可想而知
“直屬隊準備,全軍死戰,有敢退後者,立即格殺!我們已無退路!”俄德老公爵悲情的聲音,也在初升的晨曦中同時傳來,成為響徹大地的絕唱
“公爵大人!”
柯蒂斯的雙眼模糊了,強行扭頭衝向右翼所在的斜坡,“什麼人?”左翼防線上的一名護衛攔住了柯蒂斯,與左翼和中心震天的廝殺聲相比,這裡就安靜許多,
“我是俄德大人麾下的柯蒂斯,有緊急軍情上報妮萊主人!”柯蒂斯停住戰馬,目光詫異的掃過平靜異常的戰場,向前面攔路的護衛喊道,
護衛看了一眼柯蒂斯身上的馬穆努克高階騎士的鎧甲,自覺的讓開了道路,柯蒂斯不敢有一絲耽擱,迅速向著右翼軍旗的方向而去,
諾曼底人在右翼兵力並不少,大約在6千人之間,派出6個千人隊黑壓壓的堆積在對面,可是古怪的是,無論其他兩邊打的都抽瘋了,這邊依然寂靜的只有山風颳過,對面沒有一個千人隊向右翼進攻,只是靜靜的看著,這詭異的場面,讓整個右翼的氣氛極其沉重
由獵鷹軍制式鎧甲裝備起來的一千名薩蘭德弩手,半蹲在妮萊所在的右翼的斜坡上,重灌長槍手排出的厚實防線,讓對面的諾曼底人基本上不敢推進,
按照一般情況來說,佈防在右翼的3千親衛隊,人數在三方中最少,應該會是諾曼底人主攻方向,可是直到現在,對面展開了近乎兩倍的兵力,依然沒有絲毫進攻的跡象,
經過銀雀山之戰,諾曼底人已經知道了弩弓的可怕,在100米的距離內,可以shè穿騎兵的鎧甲,在50米的範圍內,即使是身穿重步兵的重鎧也擋不住這種殺戮武器的刺穿,
而在對面防線後方,一字排開的20門弩車,和弩手手中如同漫天星斗一般的箭簇寒光。讓諾曼底人還沒有靠近,就已經對於這些黑sè鎧甲計程車兵有所忌憚,
勇敢,無畏,而又偏偏狡猾無比,攻如烈火,不動如山,這樣的對手,即使是諾曼底人也不敢直接攫其鋒芒”妮萊主人”看見妮萊身影的柯蒂斯,從黑雲上翻身下來。小跑著來到妮萊前面,單膝跪下“俄德大人讓我來稟報一聲,左翼恩維特軍已經接近奔潰,為避免意外,俄德大人已經下令中軍收縮死守,請主人立即撤離!“
“黑雲?”妮萊看了一眼柯蒂斯的戰馬,等到聽到柯蒂斯所說的話,頓時臉sè變得一片慘白,”恩維特呢?他不是有2千馬穆努克騎士嗎?左翼七千兵力。怎麼會被一擊而潰!”妮萊臉sè不可置信的問道,事實上她已經相信了這一點,